跟着平哥绕进后台,周应表情平静,没有受到现场氛围的刺激,也没有怜悯弱势拳手。
让周应先等候,平哥则走进了一道门,
守在门口的两名壮实年轻人看着周应的目光带着同情和戏谑,但什么也没说,显然是守规矩的。
他们此刻在想的,周应很清楚,无非是又来了一个自以为这钱好赚的嫩新。
像这种没有摆在明面上的比赛,也不常是实力相当,拳拳到肉的精彩对决,需要时常补充一些格斗能力近乎零的有偿志愿者,满足观众老爷们欣赏虐菜的恶趣味,让现场的气氛到达极致。
周应这次的出场费是一万块,别以为很多,医疗费自理。
等了五分钟左右,拳台上,身形偏瘦的拳手已经扑倒在地,陷入昏迷,口鼻溢血,运气好不会死,但躺上几个月是避免不了。
高大威猛的光头拳手在聚光灯下大吼大叫,向观众席展示自己的胜利。
台下的男男女女在疯狂大喊:
“虎王!”
“虎王!”
工作人员上台把昏迷的拳手抬了下去,进行紧急医治,保证不死人就算尽到了责任,至于后续治疗,就由拳手自己负责了。
“一万,拿好,下一场就是你,下台后可以直接走。”看着周应如此平静,平哥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靓仔,希望上了台你还能这样。
提前支付出场费,这是事先谈好的,有些比较黑的场子则是事后结算,还要抽水,恶心点的甚至只给原价的三分之一打发你。
这个场子显然算是“敞亮”的,但也说明会有两种情况:
一是非常难打(会被揍得很惨),先给钱会激发拳手的热血,更抗揍;
二是不怕你跑,比如场子只有一个出入口,你除了上台没有别的选择,而且会被打得更惨。
“平哥,我的赔率是多少?”接过一沓红票,周应手指一翻,哗啦啦点清数目,同时嘴里问着。
“一比二十。”平哥下意识回了一句。
这个比例并不意外,所有人都将之当成虐菜秀场,所以他的赔率较高很合理,但除了一些赌性极重的人,基本不会人买。
“平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个忙,全部押我自己。”周应微笑着把这一万块又递过去。
“啊?你确定?”平哥愣住了,这是干什么,傻缺?狂妄?自信?
“确定!”周应郑重点头。
“可以,台上喊沙虫时就上台。”平哥也不多说,接过钱就走了,这小子赌性太大,怪不得谁,他没有义务劝阻。
光头拳手下台后,一名身着衬衣西裤扎着领结的男子持麦走上台。
“又到了喜闻乐见的环节!下一场,将由一位格斗界新秀挑战泰拳王疯狼!”
“让我们有请疯狼!”
没有bgm,
没有举牌女郎,
在口哨声和尖叫声中,疯狼上台了。
东南亚人的五官特征,个子大约一米七,短裤、护腕、护膝,黝黑的肌肤泛着油光,手臂和腿部的肌肉像铁条,随着他的动作扭动。
“疯狼,大家都很熟悉了,连胜28场的泰拳之王,他的肘像重锤,他的腿像铁鞭,他的力量无所匹敌,他让对手未战先惧!”
主持人的氛围感是没的说。
疯狼自顾自地在台上做着泰拳热身动作,虔诚而专注,只有眼底闪过的凶光,预示他并非简单的拳手。
“现在,有请我们无畏的挑战者,沙虫!有请!”
简短一句算是介绍完了,但观众都懂,嫩新登场!场下的尖叫声顿时上升了十个分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