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楣顺从的被季妄言抱了个满怀。
然后,烟楣听到他问:“白月明,是谁让你策划这一场“马场意外”的?”
烟楣听见白月明负隅顽抗的道:“就是我想杀你,你日日□□与我,我恨你!”
季妄言低笑了一声,对暗卫打了个手势。
烟楣藏在他怀里,什么都看不到,但能听到白月明的尖叫声,一声比一声惨,烟楣听得发抖,季妄言便伸出两只手,替她捂住了两只耳朵。
终于,白月明招了,他断断续续的说:“是三皇子,三皇子说了,我若能让你断腿断手,便,便许我荣华富贵。”
“马场上的那些人呢?”季妄言又问:“也都是三皇子安排的吗?”
今日对他围剿的那群人,来势汹汹且早有准备,若是他功夫差上两分,必定会受伤。
“是。”白月明的声音断断续续,期间还伴随着一阵浓郁的血腥味儿。
季妄言听到想听的了,比划了一个手势,暗卫提着还未死的白月明离开,并迅速将松树下的血迹清理干净。
此时,季妄言终于松开了烟楣的耳朵,随即低头与她道:“好楣儿,可听见了?他害孤是因为孤那好三弟,孤准备把他手脚砍了,给孤的好三弟和白家分而送去,作为还礼。”
他说这些令人胆寒的话的时候,脸上的竟然还是带着几分柔和的笑的,一只手还拍着烟楣的后背安抚她。
烟楣脸色发白的看着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季妄言是在回答她之前那几个问题。
她问季妄言,白月明为什么下毒,他就将白月明直接审给她看,她问白月明该怎么处理,他就告诉他,断手断脚,分而送还两处。
他心情好的时候,大有一种烟楣要什么,他就给什么的架势,周身都带着一种烽火戏诸侯的昏君之意。
“那,我今日,若是没有告知殿下呢?”烟楣望着他的脸,隐约间觉得她这个问题虽然有些冒犯,但季妄言不会生她的气。
她仿佛隐约间找到了季妄言的怒点,只要她没有背叛季妄言,那她做什么,季妄言都不在意,说不准她杀人,季妄言还在一旁鼓掌。
“那就是楣儿不乖。”季妄言眯起丹凤眼,语气微微拉长,道:“要受罚的。”
至于是怎么罚,烟楣就不敢问了。
“殿下就不怕他事成了么?”烟楣低声问:“若是他事成,殿下会如何?我又会如何?”
“孤不怕他事成,孤敢上,自是能赢。”季妄言道:“退一万步讲,就算孤真的受伤了,他也动摇不了孤的根基,但是,孤今日若是昏迷了,被送回东宫,你便活不了了。”
季妄言道:“傻狸奴,若孤当真出事了,他达到目的后,第一件事便是灭你的口,昨日不杀你,不过是不想打草惊蛇罢了。”
烟楣听的心惊胆寒。
是了,她昨日根本没想到这一茬,现在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越想越怕。
她情不自禁的抓住了季妄言的袖子。
虽说季妄言也挺不是个东西,但是但是她若是听话,季妄言自会待她好些。
“好楣儿可想出要什么了?”季妄言望着烟楣那张娇艳的脸,声线放得低沉,带着几分诱哄般的问道。
这个时候,若是烟楣管他要一个侧妃,他也可以考虑。
“我,我想要,考女官。”烟楣打了个激灵,赶忙道。
女官?
季妄言嗤笑一声,傻猫儿,真被国子监这群夫子的酸腐气给灌坏脑子了,当一个小女官,在朝堂上勤勤恳恳一辈子,可能也只是一个小九品,哪儿能比得上他的侧妃?
“孤允你。”季妄言道:“今日回去之后,孤点你为我东宫属臣,此次科考之后,随这一批人进东宫,孤将你下放到个安稳地界,让你清闲为官。”
烟楣心里一宽。
她若能为官,便能与周行止光明正大的分开了,至于季妄言——她总觉得季妄言并不是真的喜欢她,只把她当个宠物玩一玩,看一看罢了,若是他烦了腻了,便会把她丢到一边去。
那样正好,她已败了身子,这辈子不可能嫁人,祸害旁的正经人家,她也不想跟季妄言,季妄言浑身透着一股昏君气,她怕那一日被季妄言砍了。
她可以当一辈子女官,谁都不招惹,老老实实的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