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占的话语,如同平地惊雷,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响。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之后,是袁家主脉人群中压抑不住的哗然。
“岂有此理!他以为自己是谁?”
“让我们听他的指挥?一个外人,也配号令我们袁家主脉?”
“长老,不能答应他!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一道道愤怒的声音响起,那些年轻气盛的袁家族人,脸上写满了屈辱和不甘。他们是高高在上的主脉子弟,何曾受过这等羞辱?被一个外人指着鼻子要求当成下属使唤,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白发长老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紧握的拳头因为用力过度,指节都有些发白。苏占的条件,比他想象中最坏的情况还要苛刻百倍。这已经不是合作,而是收编了。
他堂堂袁家太上长老,要听从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的号令?传出去,他这张老脸,连同整个袁家主脉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袁圆在一旁看得解气极了,她悄悄对身边的袁丑做了个鬼脸,低声道:“丑哥,你看那老头的脸,跟调色盘似的,真精彩!”
袁丑则比较沉稳,他虽然也觉得苏占的做法大快人心,但更多的是在思考背后的深意。苏占这么做,绝非单纯为了羞辱对方,而是要彻底掌握主动权,避免被这群心怀鬼胎的“盟友”在背后捅刀子。
苏占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平静地看着白发长老,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他给出了条件,接不接受,是对方的事。他有足够的耐心,也有足够的底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中的压力越来越大。
最终,在一众族人或愤怒或期盼的目光中,白发长老紧握的拳头,缓缓地松开了。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整个人的脊梁都塌陷了几分,声音嘶哑地吐出三个字:“我……答应。”
“长老!”
“不可啊长老!”
身后的族人纷纷惊呼,想要劝阻,却被白发长老抬手制止了。
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苏占:“苏公子,希望你记住你今天的话。铲除黑魔宗之后,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苏占笑了,笑得有些嘲讽,“长老,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从始至终,都是你们在主动找我的麻烦。我,只是在正当防卫而已。所以,不是一笔勾销,而是你们以后,别再来惹我。”
白发长老的脸皮狠狠一抽,最终还是屈辱地点了点头:“好……就依你。”
“很好。”苏占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是自己人了,那就别在外面站着了,都进来吧。正好,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们。”
他说着,转身朝宫殿内走去。
袁家主脉的人面面相觑,最终只能在白发长老的带领下,垂头丧气地跟了进去,那模样,不像是盟友,倒像是打了败仗的俘虏。
进入宫殿大殿,苏占随意地在主位上坐下,袁圆和袁丑则一左一右地站在他身后,像两个忠实的护卫。
白发长老等人,只能尴尬地站在大殿中央,连个座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