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三个牌友你看我,我看你,看丁腾的眼神都有点嘲讽的味道,你要不是好欺负,刚才怎么不你这么牛叉。
“妈的。”
丁腾气愤地走回来坐好,手摸了一下脸,火辣辣地疼,感觉全身哪里都疼,疼得他不由地直吡牙。
那三个牌友等丁腾的情绪稍微有点平复后才问李长安是什么人。
丁腾冷声道:“是李梅的弟弟。”
三个牌友又问李梅是谁。
“你们烦不烦啊。”丁腾没好气地骂了一句,跟着解释了一下。
有个牌友不解,问道:“你说你家的兄弟最多,你堂哥能霸占你家的地?”
“是我大伯的。”丁腾简短地解释了一下后说道:“你们评评理,大伯无儿无女,他死了,他的地不应该让三个弟弟平分吗?”
有个牌友突然问道:“你大伯的后事,是丁德办的吗?”
丁腾想都没想就说道:“这是村例,当然得他办,还能是我们啊?”
三个牌友你看我,我看你,脸色都有点精彩。
不说别的地方,反正整个乌石镇的农村差不多都是这种村例,人家丁德按村例办了大伯的丧事,那田地确实归人家丁德,这没问题啊。
丁腾却没有留意到三个牌友的表情,还理直气壮,以为自己多占理的样子道:“他丁德才两兄弟,他爸分的那块地,足可分成两座宅地来建房子,就等于他们两兄弟已经一人一座宅地了。我四兄弟,就那块宅地,我们怎么盖房子?艹他妈的丁德,他要是有半点兄弟心,就不应该有那脸皮去霸占大伯的地不给我们。他既然没有兄弟心,我们凭什么还跟他做兄弟。反正我几兄弟已经铁了心,丁德不将地让出来,我们一辈子跟他没完……喂,你们干嘛?喂,再玩几局……”
那三个牌友突然起身走人。
“我们还有点事先走了,下次再玩。”
三人牌友像见鬼似的快步离开渔排,在渔排门口时三人都回头看了丁腾一眼,怪不得这家伙赌品这么差,原来人品比赌品更差,这种人还是少近为好,不然哪天雷劈下来会劈到自己。
“妈的,还说朋友,看着我被打都不帮忙,完了像见鬼似的,怕我借你们钱做伤药费啊,哈,艹!姓李的,你等着,你敢打我?让我逮到机会,看我怎么弄死你……”
丁腾骂咧咧地向门口走去。
“丁腾。”
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谁他妈叫我?”丁腾心情恶劣之下回头就吼,然后看清楚是谁后,整个人突然就怂了,点头哈腰,道:“是猛哥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
有五个人走过来,走在最中间的那人赤着膀子,浑向都是肌肉,嘴里刁着牙签,短寸头发,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是丁腾嘴里说的猛哥。另外四人当中,其中一人赫然是陈林,走路似乎还有点不自然,被打断的那条腿还没有完全康复。
猛哥的名字叫赵猛,镇上的居民,因为个子矮,上半身和下半身都很粗壮,显得腰很细,所以镇上的人给了他一个绰号“葫芦”,其父是乌石镇的富豪之一,小时候一直在县城读书,因为经常打架的原因,高一就缀学了,回到乌石镇后,因为敢打家里又有钱,很快就闯出了名号,身边有了几个马子跟着。其中一个马仔跟陈林是远亲关系,最近才让陈林和赵猛搭上了关系,得知陈林有亲戚在县公安局时,赵猛对陈林便是刮目相看。
赵猛走到丁腾面前,一大巴掌就拍在丁腾的头上,说道:“你刚才说谁他妈了?”
丁腾经常在渔排赌钱,知道赵猛是渔排老大,在乌石镇有很大名气,所以在赵猛的面前他怂的像孙子,抚着头哈着腰道:“猛哥误会,我绝不是骂猛哥。”
“误会?”赵猛又一巴掌拍到丁腾的头上,只是这一次丁腾的手抚着头,这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比刚才那一巴掌的伤害性就低了。
“真是误会,真是误会。”丁腾退后一步,急急将烟拿出来,一边派烟一边说道:“各位老大,抽根烟。”
派完烟,他很上道地拿出火柴帮忙点火。
赵猛抽了口烟的脸色才缓和一点,然后看了一眼门口,道:“刚才那个家伙为什么打你?”
丁腾也回头看了一眼门口,好像怕李长安回来似的,说道:“我今天早上打了他姐夫。”
赵猛看了一眼陈林。
陈林说道:“你想不想找回场子?”
“当然想了,妈的,我恨不得弄死他。”丁腾立马就来气了,下意识摸了一下脸,眼神恶毒道:“要是有机会,我连他全家都想弄死。”
陈林嘴角微微上扬,道:“现在就有一个机会,就看你敢不敢了。”
“你说。”丁腾双眼发光,实在是恨死李长安了。
陈林和赵猛迅速对视了一眼,嘴角都不由地微微勾起。
傻子真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