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深哪儿在这里待得下去?
他脑海里全都是司容破门而来救他于危难的情形。
她气势汹汹,宛若恶魔,都是为了救他。
一想到司容无情将餐叉戳穿了胡飞飞的掌心,陆锦深就感觉那把餐叉戳在了他的心上。
她还那么嚣张的说,他是她的男人!
在将他从椅子里扶起来时,她还对他说了句:别怕,我来了!
她来了。
宛若是他的救世神一样,踏着万千光华而来,拯救他出深渊。
他要去见她,去找她。
就现在,一刻也不能等。
护工怕陆锦深出事,陪着他来到了警局。
叶警官揉了揉眼窝,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他手背上还有留置针。
手腕上破了皮,一圈血印子。
“陆先生,你是受害者,你要先做个笔录才能见司小姐。”以免串供。
“可以,我配合。”
陆锦深没有拒绝。
纵然是那件事情很耻辱,令他不堪回想,可他还是全都告知。
叶警官亲自询问,结束的时候他看了旁边警员的记录,重新问了一遍陆锦深,“你送资料去,一进门对方就先出手摁住你,让你无法反抗……胡飞飞对你言语侮辱刺激,当着你的面在酒里下药,然后灌给你,她还扯你衣服……陆先生你能保证这些,都是事实吗?”
“我保证。”陆锦深郑重点头。
末了还说,“如果不是我妻子及时赶来,我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那个……那个疯女人她……太可怕了。”
见他双手紧紧抱住那小小的一次性水杯,叶警官宽慰道,“陆先生放心,我们会还你公道。”
办理过那么多的女性受辱案件,这还是第一次遇到男性受辱的案件。
看陆锦深的双手捧杯的动作,叶警官也看得出他心中也是有阴影的。
离开问询室。
“陆先生,你跟我来。”
叶警官带陆锦深去见司容。
此刻的夜,已经很深,到了后半夜。
羁押室内,司容坐在椅子里,仿佛不知困倦一样,就那样安静的坐着。
“我能进去吗?”陆锦深问。
“可以。”
叶警官开了门,陆锦深快步进去。
见他出现,司容皱起眉头,“不是让你在医院吗?跑出来做什么?”
“我没事了。”陆锦深说,“你怎么样?听护工说,你认了罪?”
司容笑了笑,“坦白从宽,从轻发落,懂不?”
“抱歉,是因……”
“打住!”司容打断他愧疚,“你又没有指使我去伤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可……”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司容再次开口,“好了,你是我丈夫,我不帮你我帮谁?我想要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也会这么做,是不?”
况且她说过,她会保护陆锦深。
她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
不论是站在合作伙伴的立场上她给出的承诺,还是站在妻子角度对丈夫的维护。
亦或者以她前世刻在骨子里的嫉恶如仇,她都会这么做。
“你快回去休息,医生说你这次元气大伤,需要好好调养。”
司容挥了挥手,“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快走吧。”
见他坐在那里不为所动。
司容又说,“别让我为难嘛,快回医院去。”
“嗯。”陆锦深点头,这才离开。
他离开警局,却并没有听话回医院,而是回了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