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后洗澡上床,中间隔了个银河。
陆锦深虽然是男人,也二十五岁了,却也是第一次跟女人躺在同一张床上。
他很紧张。
“我又不吃人,紧张什么?”
司容哭笑不得,“等什么时候我们之间的奇怪联系没有了,你要自由,我会答应你。”
“嗯。”陆锦深点头。
如果要他评价司容,这一天接触下来,他脑海里只有两个字:真诚!
是真的很真诚,干脆,爽快。
是军人该有的干净利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命运真是奇妙。
一夜相安。
次日一早,陆锦深先醒,一跟头从床上坐起来。
“你干什么?”司容被惊醒。
陆锦深脱口道,“要做早饭。”
早饭做了,还要去公司。
他在司家的公司里做助理,正常拿工资。
靠能力赚钱,不磕碜。
司容伸手一拽,将他拽得重新躺下,“你不做,看他们会不会饿死。”
此刻,是陆锦深在这张床上距离司容最近的时刻。
她眼睛闭着,显然没有睡醒。
许是不想让他去做早餐,她用手摁住了他的肩膀。
还慵懒的说了句,“再睡会儿。”
这一觉司容睡着了,但是陆锦深没有。
他就那样睁着眼一直盯着司容。
脑子里宛若是生长出了一个小人儿,不停在说:她真好啊。
八点,司容醒来。
见陆锦深睁着眼,“你没睡吗?”
“睡不着。”
司容用手点了点他嘴角处的清淤,“脸消肿了。”
他的眼睛,真亮。
被司家如此虐待欺辱,也没有染脏。
陆锦深没有做早餐,司家众人很是不满。
等他一下来,司家二叔就灵魂质问,“陆锦深你怎么回事?竟然睡懒觉不做饭,我们都还没吃早饭,你不知道吗?”
司家旁人也跟着附和,司覃更是不满。
“二叔,我们也没吃早饭。”司容走上前来。
司二叔说,“这个混账他没……”
司容一拍桌子,怒问管家,“你怎么安排的?我司家请了那么多佣人,给了那么多钱,连早饭都没有人做吗?把这批厨房里工作的人全部辞退!”
回头,司容笑意盈盈对司二叔说,“二叔别生气,厨房里工作那些人连本质工作都做不好,我们司家不惯着,咱们有钱,还怕招不到个五星级的厨子吗?”
管家大脑嗡嗡的,忙解释,“大小姐您忘了吗?咱们家早餐一直都是陆先生在准备。”
“嗯。”
司容点头,“管家老伯的意思是,他准备了一段时间的早餐,这就成为他该做的工作了?”
“大小姐,这不是……”
“那些我花钱请来的厨子,怎么没有把工资拨三分之一给陆锦深呢?”司容又问。
在旁人看来,有咄咄逼人的嫌疑。
司容却不惯着,“算一算陆锦深准备早餐这么久,该多少工资,让厨房里每个人将同样时间里三分之一的工资拿出来,午饭之前我要看到数据,管家老伯这事儿能办好吧?”
办不好把你也辞退了!
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