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僵持。
戚玉见状,只得问道:“有纸笔吗?”
白以点头,道:“有的。”
戚玉写了一封信,而后将它交到了白以的手中,说道:“密林外应该站着两个身穿中原服饰的人,你可否帮我把白棠花和这封信交到她们的手中?”
见戚玉有所退步,白以心中莫名愉悦了几分,轻快应下,“好。”
话落之后,白以收过了信笺并拿起了白棠花,正准备往外走去,却听一女声自外头传来。
“白以,原来你摘白棠花,就是为了这个女人?”
女子大步跨进,举止张扬,她紧盯着戚玉厉声质问。
“牧元,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白以不想理会,同时厌恶的往后退了半步。
“你凭什么不欢迎我,我是你的未婚妻主,你往后是要入我房中的,怎么能跟一个外来女人勾勾搭搭?”
牧元面上展露不悦,她伸手就从怀中取出了一只泛着青绿色的小飞虫,想要指使它往戚玉的方向飞去。
从牧元的神态来看,戚玉知道,这虫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以见状,一挥手就将那小飞虫拍落在地,毫不客气的将其碾碎。
“未来的妻主?不过是大祭司的女儿,只要我想,你随时都不是,还有一点,你的蛊术不如我,倘若不想从这里横着出去的话,就马上离开。”
这是戚玉第一次见白以动怒,他眼眸中的厌恶没有遮掩,甚至带有一丝轻蔑。
牧元咬唇,眸中带红,同白以对视良久,方才一字一顿道:“白以,你会后悔的。”
话落,她也不敢在此多加逗留,白以的蛊术是族中出了名的好,倘若他有心想要护一个人,除族长和大祭司外,无人能动分毫。
对比一个男人,还是她的性命更加重要。
第二日,白以归来之时,道已将那白棠花和信笺送到了二人的手中。
戚玉忙是道了一声多谢,其实心中还是惴惴不安的,纵使有信笺做保证,她也没法信任那两个暗卫。
可事到如今,她确实没法孤身离开,只能期盼中间不要出现什么差错才好。
……
霓天国皇宫。
如今,距离戚玉离宫已经整整二十五日了,依旧没有消息带回。
而怪异的是,君后依旧每天前往卧凤殿探望霓如天,却丝毫不见悲伤之色,令人心生古怪。
这头,艾楼所住之处又踏进了一位贵客,宫人见来人纷纷行礼拜见。
“如今已是二十五日了,你家妻主莫不是不要你了?”霓景澄一开口就是奚落之词。
艾楼心中何曾没有这样的忐忑心思,可他不能想,也不敢想。
“不会的,妻主一定会来接我的。”艾楼语态坚定道。
“要知道乌延这种毒,最多只能让人挺上三十日,现距离最晚毒发不过五日的时间了,一旦安锦没有归来,你知道你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吗?”
莫名的,霓景澄反倒有些同情起艾楼了,以君后的性子,安锦胆敢欺骗他,那么他绝对会在艾楼的身上出气。
“殿下也说了,还有五日的时间,妻主她一定会归来的。”艾楼眼睫微颤,心中有惧,却更是不敢想象戚玉弃他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