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能提前预知事情发生，为何不救玩家！”

看着苍灵紧握的拳头和一脸的不信任，皓影上前一步想摸她的头，却被躲开了。

他抬着的手一僵，眼角垂下来，一脸落寞。

“小灵儿现在是不想要我这个哥哥了吗。”

见苍灵不说话，皓影喃喃道：“自从游戏开始，我便救不了任何玩家了。小灵儿要相信哥哥，无论发生什么，哥哥都会保护你的。”

皓影显然在隐瞒什么，既然这个话题他不想说，苍灵便不再问了。

“之前哥哥让我离夜阳远些，是为何？”

“只是不喜他的家世罢了。”

莫非，之后发生的那些事皓影并不知晓。

“好，我知道了。”

与二十年不见的哥哥重逢本该是件开心的事情，可一番谈话过后，两人虽没闹的不欢而散，彼此心中却都积压起很多东西。

夜阳远远的看着亭子里争执的两人，他实在等的太过焦灼，没忍住，还是来找她了。见皓影离开，他便快步跑了过来。

“苍灵，是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那夜他装着月亮的眼睛还留在苍灵的心中，她可以信任他，可以依靠他，但唯独不能爱他。

“夜阳。”

除了失忆那段时间，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找你那晚，我是真的死了。”苍灵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眼睛，“可你知道是谁杀了我吗？”

夜阳漆黑的瞳孔颤了一下，他皱眉凝望着她，一种不好的预感从他心中升起，他的眼底泛起难以掩饰的慌张。

“不会的”

“是啊，我也不相信。可是那晚站在我面前的偏偏就是他，你的父亲——夜闻义。”

看着轻笑的苍灵，夜阳因为激动眼眶都红了一圈，他踉跄走向她，怎么会，会不会她搞错了。

“我能来找你并向你坦言一些，是因为我了解你的为人，你向来秉公执法，绝不会因为他是你的父亲便偏私。”

“可，父亲为何要这么做，他没有理由伤你”

夜阳像是抓住了挽救两人关系的最后一根稻草，却不想苍灵向他丢来一把更大的刀。

“理由啊，”苍灵笑了，可是她的眼眶却红了，这般脆弱的她令夜阳钉在原地，不祥的预感再次从他心底升起，不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

“因为是他杀了我父亲！”

夜阳心中的呐喊声与苍灵的怒吼声重叠，夜阳感觉耳朵边像有一万朵烟花同时炸开，然后回声不绝。

“九岁那年，外界都在传父亲引爆自杀，我从不相信。这么多年我凭着当年的蛛丝马迹一直在查，可是谁能想到最终的证据都指向那人呢”

苍灵抬手擦掉脸上的泪痕，之前她还跟皓影开玩笑说，总不会她跟夜阳之间隔着杀父之仇吧。当时的一句玩笑话，如今却真切的摆在眼前。

事实就是这么的狗血。

她凝视着远方，微微仰头阻止眼泪再次滑落。

“那晚，我约你见面，是想将我收集到的证据交于你。你父亲位高权重，除了你，我想不到我还能找谁。不料见你路上，我便被你父亲的人抓了。”

夜阳想到宫映月说的手腕脚腕，他想上前去抱住她，可是脚下像是被钉上了钉子，他用尽全力也没能抬起。

两人中间的路是不是已经断开了。

他低着头，再开口嗓子竟然带着些许的沙哑。

“我们，还有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