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即使是使用推演之术,也没有足够的信息去推演出准确的结果。”杨羽耀答道。
推演之术,既然其有个“推”字,就说明要进行这项事情是需要依据一定的信息进行推导出来的可能。无论是推演未来还是推演过去,所了解到的信息越多,推演的准确性越高。还有与自己相关性高的人更易推演,反之则会更困难。
邪修上官和他那金丹期的师弟与杨羽耀的交集仅有在那一次惨烈的偶遇,在此之前他们素不相识。
然而即使那金丹期修士是被当时还未修行的杨羽耀所杀,而邪修上官与杨羽耀关系最密切的师尊贺乾清拼了个玉石俱焚。按照推演之术的算法,他们的交集仍仅算是一面之缘。只是这缘是孽缘。
故而,他们之间的相关性,不足以让杨羽耀拥有足够的信息进行深入的推演,只能导入其他的信息来辅助。然而当这些信息也不够准确时,毋庸置疑会进一步增加推演出的结果的误差。
“我只能算出一个模糊的结果,那就是引发这矛盾的缘由应与邪修有关。或许在千年前,断天宗便已经在与一些邪修悄悄的进行合作了。”杨羽耀补充说道。
而后杨羽耀和贺乾清都想到了断天宗那个似乎与天骄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会使用邪法“养婴元”的老祖。他们曾推测这位老祖是不是已经不是本来的那个人,是被邪修夺舍的假老祖。
虽说如今仍不能排除这个可能,但随着对断天宗的了解,这个宗门会出现这样的老祖,似乎也不足为奇了。
“恐怕,还是需要靠卧底断天宗的那位收集到的信息才能进一步推断了。”杨羽耀心情有些微妙地说道。
杨羽耀有些钦佩卧底断天宗的那位仙盟修士的,换做他,绝对做不了这样的事情。但那位道友不但能成功融入这样奇葩的一个宗门,甚至还能将其视为享受。
据此人自己炫耀说,他成功卧底断天宗到现在这段时间,他已经睡过十三名断天宗的弟子了。由此可见,想要与断天宗的弟子发生关系简直不要太容易,受宗门观念的影响,这些修士视纵欲为正道,而且如今的断天宗没有女性,因此与他发生关系的毫无疑问地都是男修。
不过并非只有杨羽耀一个在得知这样的消息后感到不可理喻,本以为自己比这个世界的这些修士还要保守的杨羽耀很快就发现,仙盟的其他修士也觉得接受不能。
他的道侣贺乾清自然不用说,虽说贺乾清选择了罔顾伦理与他这个徒儿发生了背德之恋。但贺乾清似乎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忠实簇拥者,对于断天宗这种乱来的做法,他无比的鄙夷。
而其他仙盟的修士,包括贺乾清暗示杨羽耀对方很花心或者是其实私底下是龙阳之好的人,也纷纷觉得断天宗的这种风气简直不可理喻。
甚至包括一名曾经在极乐宗待过,觉得无法接受而离开的修士,表示断天宗简直比极乐宗还离谱。极乐宗的修士最起码还要挑选一番,选择那些资质好的人与之行双修之法,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说起来我有些疑惑,那名想要跟断天宗要翟秋泉的邪修难道不知道断天宗的是这般风气?若是挑选美人进献,正常情况下,应当都会优先选择处子之身的。选择断天宗的弟子,这与送个破烂有何差别?”贺乾清摩挲着下巴说道。
“师尊,虽然断天宗的弟子大概率是没有处子之身的,但是说他们是破烂还是太过了点。”杨羽耀无奈地笑道。贺乾清很少会用如此词语去形容令他厌恶的人,由此可见,他对断天宗的修士是真的特别嫌弃。
“不过我也觉得这样很恶心就是了。得亏他们是修士,否则断天宗就是一个大型的各种传染病培养皿。”一直认为自己可能有轻度洁癖的杨羽耀打了个寒颤。
“至于那名邪修是什么想的,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也许他将自己的一些癖好作为了挑选标准……据我所知,还真的有的人就好这一口。”杨羽耀根据他的上网得来的经验,说道。
“话说回来,师尊你这么快就休息够了?”杨羽耀有些疑惑地看向贺乾清问道。
“嗯,够了,虽说我很享受枕在小耀你腿上的感觉,但我确实已经休息够了。”贺乾清对上他的少年的视线,笑着答道。
“嗯……那就好。”杨羽耀仔细打理贺乾清的面容,确认贺乾清脸上的倦意彻底消散了,才松了口气答道。不过贺乾清也没有与他说谎,按照正常渡劫期修士精力的恢复速度,贺乾清休息的时间,确实足够他恢复了。
“还得继续考虑如何安置翟秋泉的问题……这本记录,是否应当还给翟秋泉呢?”
杨羽耀晓得翟秋泉根本不知道那名金丹期修士的存在,因此就算他去问也是白问。他无法从翟秋泉口中得知更多关于这名他们现在连名字都不知晓的修士的更多的信息。然而就在杨羽耀将这本线装本合上后,他察觉到这本线装本的一丝异样。
“我居然在拿到手时没有立刻察觉到。”杨羽耀扶额笑了笑,向来对各种术法残余敏感的他,却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这本线装本上,残余了极其微弱的,属于邪修灵力的残余。
“是那个本来要带走翟秋泉的邪修留下的灵力残余?”贺乾清将线装本从杨羽耀手上拿过来确认了一番,而后皱起了眉头,“的确是邪修的灵力,不过这残余量的确低到难以感知了。”
“好在这本线装本并非法器,这样以来,或许有可能借由这点灵力残余,去追踪那名与‘赵大人’有关联的邪修了。”杨羽耀欣喜地说道。
那邪修攻击翟秋泉后在翟秋泉身上留下的灵力残余或许更多,但会受翟秋泉自身的灵力影响混合导致难以辨析,而且杨羽耀可不像与翟秋泉靠得太近。现在有了这本线装本上残余的灵力,就好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