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登船时间还有不到两天,两天中降谷零和贝尔摩德两人完美扮演无力反抗的弱小教徒。
除去浴室监控被贝尔摩德拆除,这两天他们始终活在镜头下。
贝尔摩德早已对镜头习以为常,但降谷零怎么也无法在镜头下进入沉眠。
本就因那天状态不太好,接连两天神经紧绷的浅眠让降谷零有些担忧。
这次可不是什么小打小闹。
可惜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调整状态,半夜十二点,他们从“沉睡”中被人放进一个逼仄的空间。
晚饭被下了安眠药,降谷零和贝尔摩德借着监控死角并未吞咽下食物。
此时他能清晰地听见轮子滚动声,和周围人嘈杂的交谈声。
“衣服换上了吗?这家伙只有穿上那套教皇白袍才比较值钱。”
“换上了,啧啧啧,你是不知道,还教皇,看他那身痕迹谁知道是干什么的。”
“管他呢,反正和我们无关。”
很快交谈声停止,首领的声音响起,降谷零闭眼,调整呼吸。
“打开。”
木箱中白发青年蜷缩在一起安静熟睡,胸脯轻微起伏。
首领斟酌,目光落在那身纹有暗纹的白袍,“把人从南口送上去。”
南口?
眼前隐隐的光线消失,降谷零沉思,这是什么特殊通道吗?
没等太久,降谷零被送到目的地。
透过木板间缝隙他能闻到奇特古怪的腥臭味和夹杂其中淡淡的暖香,隐约还能听到动物的喘息。
像是他周围都是正在沉睡的野兽。
为什么会把他送到这?
降谷零抚摸藏在发丝下贴于后耳处的定位器。
希望那群家伙能早点找过来。
他安静靠在木板旁,都能感受到身后野兽炽热的呼吸,伴随着血腥气。
门再次被打开,一阵脚步声过后,房内又多出一道喘息。
这道喘息气息微弱,痛苦低吟。
从声音无法判断出动物种类,降谷零只能判断出这是只重伤动物。
在它出现的那一刻,血腥味陡然加重。
原本安静沉睡的动物也逐渐开始暴动。
什么动物即便受伤也要送到拍卖会上?
还没等降谷零思考出动物的身份,箱子被打开,他抬头,来人一双猫眼微眯,笑容温和。
视线扫过来人胸口处徽章,降谷零满脸不耐,“太慢了。”
“抱歉。”还是那淡漠的语调。
降谷零撇嘴,“东西呢?”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将一把袖珍手枪和通讯器扔进箱子,关上箱子离开。
即便组织屏蔽器能解决监控问题,也不能在这里呆太久。
戴上通讯器,耳边传来贝尔摩德的声音。
“波本,你和我似乎不在一个地方。”
“嗯,”降谷零调整坐姿,空出足以让双腿移动的空间,“那个新人应该知道我这是什么地方。”
淡漠的男声传来,“困兽室。”
贝尔摩德轻笑,“啊啦,看来波本你被当做动物了。”
“困兽室?”
降谷零皱眉,为什么会把他送到这?
“关押野兽的地方。”
那头诸伏景光也感到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