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秦良很安静,李梦把剩下的钱分了一下,给的程欣雨三百两让他给秦良保管,自己留了不到100百两,李梦没有去上课,因为也学不到什么东西。就一头扎进了书院的藏书阁,他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对这个世界有一个大概的了解。上午没事就练习毛笔字,下午藏书阁翻书,晚上认繁体字,繁体字还是比较好认的,就是写起来麻烦。李梦是个没有耐心的人,写着写着就会烦躁,只能停下来,所以几天下来毛笔字还是和蚯蚓差不多但是至少可以认出来了。
大庆殿!今天是接见顺国和赤金使臣的日子。按照事先安排好的,皇帝风敕没来,皇后和公主负责接待,所有在场的臣工除了楚王风景都来了,大病初愈的并肩王和武郡王风蒯也来了。
风雪见一切就绪就对马六说道“传使者”
“遵命”马六说完前走了几步,中气十足的喊到“传顺国、赤金使者觐见。”
一会一个身穿顺国官服的老叟和一个身穿赤金官服的壮汉进了大殿。两人站定躬身就拜。
皇后在金銮殿上说道“两位使者远来辛苦了!礼节就免了!赐座!”
两人说道“谢西梁皇后”然后分开坐在大殿两侧。
“本宫知道两国现在有纠纷,为避免尴尬,理应分别召见两国使者,但是两国使者同时到达,厚此薄彼也不合适,所以只能同时召见,不知两国使者来西梁所谓何事?”皇后说道。
赤金的使臣朵儿顿先起身说道“西梁是华胥礼仪之邦,自是不偏不倚,事事周到,不像某些人不讲道理,不知廉耻无故欺压他国,此次朵儿顿出使贵国当是延续友好邦交!”朵儿顿上来就火药味十足。
顺国使臣贾萌起身怒道“荒谬!北岭山以南是华胥故土,我顺国乃是华胥正统收复自己故土,自己在自己家的国土上调兵遣将何来欺压之说,反倒是尔等才是偷盗他国国土的贼,我劝赤金还是早早把北岭山以南城池献上,以免刀斧加身,宗庙受损。”
朵儿顿冷笑一声说道“笑话!大言不惭!你顺国自封的华胥正统吧?按你说我赤金祖先出自遂眀部落,按顺序正统也轮不到你们身上。我赤金拿回自己的故土,岂能怕了窃贼的威胁。”
贾萌一听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样,气的白胡子直翘。
“奸生小儿!信口雌黄!蛮夷就是蛮夷,没有祖宗!就乱认祖宗此举与禽兽何异?皇后娘娘不要听蛮夷挑拨离间!他们就是想调起华胥内斗,他们好从中得利,请皇后将异族轰出大殿。”贾萌说完就对着皇后跪拜。
朵儿顿的母亲被乱兵强暴生的朵儿顿,并且朵儿顿是赤金里面为数不多学习华胥文化的人,穿华胥服,行华胥礼,自诩是君子,最忍受不了的是被人说蛮夷、禽兽、私生子这些字眼。
朵儿顿彻底火了说道“贾萌你个看门狗!你是被说到痛处,气急败坏了吧!我赤金是堂堂君子,看不起的就是伪君子,顺国所作所为,非君子所为,说起禽兽我看顺国连禽兽都不如,只知道欺负孤儿寡母,我赤金和西梁向来友好,真正挑拨离间的是你顺国才对。”
“小贼子!气煞老夫!今天老夫拼了老命也要让你血溅五步!”贾萌说着起身就冲向朵儿顿。
朵儿顿也不甘示弱吼道“老匹夫!谁怕谁呀!来呀”
“拦住他们”风雪见在金銮殿上喊道。
西梁众臣就像排练好的一样,风雪见没有发话的时候已经上前拉住了两人,只不过好像朵儿顿力气比较大众人拉不住。
“两位大使当我西梁无人吗?”风雪见沉声道。
贾萌和朵儿顿一听,跪拜道“外臣不敢!”
风雪见接着沉声道“今日到此为止!考虑到两国恩怨,希望两国使臣回去好好冷静冷静,来日分开召见!退朝!”风雪见说完,转身扶着双手哆嗦的皇后头也不回的走了。下面众臣躬身喊到“恭送皇后公主殿下千岁。”
西梁众臣散去,大殿上跪地的贾萌和朵儿顿起身互相冷哼一声也各自离去。
大庆殿偏殿,西梁皇帝风敕看到风雪见扶着皇后进来连忙上前接住,笑着说道“玉珑和皇儿辛苦了!”
风雪见笑着说“女儿不辛苦,倒是母后第一次经历这种朝会,有点不适应。”
皇后颤抖着说道“刚才女儿吓死为娘了。”
“我听到了你们都表现的很好!”西梁皇帝风敕笑着说道。
“陛下!并肩王、武郡王、楚王、霍知院、同知院,鸿胪寺卿到了!”马六进来说道。
“宣”风敕说道。
“是!”马六退出了偏殿。
不一会六人就进了偏殿。并肩王带头进门就拜,拜的却是皇后和风雪见。风敕没有阻止。风雪见连忙说道“雪见受不得如此隆重的礼”
并肩王李仝说道“公主受的!一切全在公主意料之内,如果不出差错,我西梁无危已。”
顺国驿馆
顺国使节贾萌匆匆回了驿馆,直接去了后院。一年轻公子正在后院凉亭内被对着院门喝茶。贾萌走到年轻公子身后说道“魏王!”
年轻公子听到贾萌声音转身问道“外公!事情怎么样了?”问话的年轻公子,就是前一段在天香楼和李梦等人有交集的魏王宋瑜。他是此次出使任务的副使,只不过一直没露面。这次任务是他好不容易从楚王手里抢来的,所以他必须要办的漂亮,捞取更多的政治资本。楚王上次建议出兵已经占的先机,后来自己上书阐述了这次北伐的利弊,自己的父皇并没有放心上,就算采纳了也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自己也没有捞到什么。现在他心里很矛盾,既希望这次北伐失败,好给本来就越来越强势的楚王一击,但是从国家大局上,在北伐这件事上他不能让顺国输,在大是大非上他宋瑜没有楚王那么心胸狭隘。
贾萌听到宋瑜问说道“赤金使者也来了,并且和我们同一天到的,来者不善啊。”
宋瑜问道“怎么说?”
贾萌咬牙切齿的说“蛮夷用心恶毒险恶,在大庆殿故意揭西梁和顺的伤口,挑拨是非,用心歹毒至极。”
宋瑜听了心里一沉。顺国和西梁这个愈合不了的伤口是致命伤,赤金下手是稳准狠。
宋瑜来回走了好几步问道“西梁皇帝和朝臣什么反应?”
贾萌想了想说道“西梁皇帝有病,是大长公主和长公主主持朝政,大臣我看是明显在拉偏架,不是长公主发话,老朽就被奸生子打了。”
“外公以你看这事该怎么处理好?现在前线顺国进攻受阻,战事焦灼,急需要外援,拖的时间久了恐生变故啊!”宋瑜说道。
”以老臣看现在西梁皇帝病重,西梁大臣虽心存芥蒂,但是大长公主和长公主掌权,因此此时需要以亲情说动大长公主和长公主此时必成。”贾萌说道。
“好!我现在就去!”宋瑜说着转身就要走。
“殿下!切勿心急!你是晚辈你去不合适!我去更合适!不管怎么说长公主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宋瑜想了想说道“好”
两个人正在讨论着具体细节,这时突然一个仆人跑进院子边跑边喊“殿下!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仆人跑到凉亭发现贾萌也在,随即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