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出了小巷子,漫无目的走在繁华的大街上。中午算是凑合过了,但是晚饭该怎么解决,晚上该住哪里,总不能再去包子摊,晚上睡大街。对着一家吃霸王餐,不是李梦的性格。唉!头疼!自己的想个谋生的路子,不能整天要饭啊!问题是:现在李梦对自己所处的环境是两眼一抹黑,是真的不知道该干啥能干啥。
李梦就这样沿着大街,漫无目的的瞎逛着。突然李梦听到前面不远处,有管弦音乐的声音传来,似乎是在举行什么活动,李梦心想:反正也没事,去看看什么事凑凑热闹。
事情发生地围观的人比较多,有点像小时候看大戏的情景。由于人太多,虽然李梦个子比较高,但是李梦在外面还是眼睛都挤不进去。李梦只好用上坐地铁的本事,在里面穿梭。原来平静的人群因为李梦的左冲右撞跟着东倒西歪,使得张三碰了李四或者李四踩了张三,骂娘声一瞬间此起彼伏,有的人甚至都已经推搡起来。
李梦趁乱冲到了前面。空地上,临时搭建的舞台上,十二个彩衣飘飘的长腿古装美女在跟着演奏的旋律翩翩起舞,大长腿、小蛮腰若隐若现。李梦舔了舔嘴唇心道“原来古人也如此的开放啊。”另外还发现左边一位仁兄的哈喇子都已经掉地上,身体还在非常努力后仰,抵抗着后面不断往前拥挤、推搡的人群。李梦暗骂“都是禽兽。”其实他忘了自己、和他们一类货色。李梦拍了拍身边那位哈喇子掉地上的“禽兽”问道“兄台这是干嘛?”小伙转身打量了一下李梦问道“兄台外地人?”李梦拱手笑着说“在下李梦,刚到金安。”小伙也挺上道的,看李梦自我介绍忙拱手道“在下秦良,金安本地人,李兄刚到可能不知道,天香楼前一段失火了,今天才重新开张。”“哦!原来是庆祝开业的,不过这天香楼是做什么生意的?”李梦问道。秦良猥琐一笑说道“妓院”李梦听了,也猥琐的一笑说道“姑娘身材不错,该大的大,该细的细,该长的长。”秦良听了哈哈大笑道“听兄台所言是同道中人啊!字字切中要害。”李梦忙谦虚道“秦兄过奖了。”
男人在讨论女人的时候是最容易达成一致,要不然铁人三项里面会有这一项。秦良接着说道“这些还不是极品,李兄是外地人可能不知道,里面的铃兰姑娘才是妙人呢。”说完双眼微闭,似乎是在回味着什么。李梦调侃道“哦?看秦公子似乎已经享受到妙处!”秦良失望地说道“没有!只远处看到过,如果能有幸春风一度,就是死了也值了。”说完舔了舔嘴唇。李梦一看好家伙,这就意淫起来了,自己已经是色中流氓!没想到还遇到一个色中饿鬼,看来男人哪里都一样。李梦笑着说道“我看秦兄也不像出不起嫖资之人啊!”秦良叹气道“不是钱的事。”然后就没再往下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这时后面一个嘲讽的声音说道“一个废物还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秦良脸色一变扭头说道“秦寿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李梦也寻声转过头,发现后面站了三个粉头,每个人后面跟了一个人,应该是伴读书童。看三个粉头和书童衣着应该是大户人家,三个粉头给李梦的印象是:卖相还不错“够娘”。最前面那个粉头站的器宇轩昂,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摇呀摇的。李梦心里不禁心里骂道“我操!这泡妞行头不错挺会装,名字起的真好(禽兽)秦寿。”那个叫秦寿的看着秦良不屑地说道“怎么了?你声音大就能掩盖你不是废物的事实吗?”说完后面几个人符合着大笑起来。两个人的争吵一下子把周围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人其实就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动物,在人的骨子里面都带有嗜血基因,人看到争斗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李梦没有吭声,自己人生地不熟少惹事的好,并且这种大户自己也惹不起,况且他也想看看自己这刚认识的基友怎么应付。
秦良一时间憋的脸发紫双眼发红,双手紧握似乎有开打的前奏。李梦一看心道“这么激烈,刚开始就达到高潮?应该是以前积怨已久。”没有了解情况之前,李梦还真怕秦良忍不住出手,到时间自己是帮还是不帮。
这时秦良闭上双眼平息了一下情绪,转头对李梦说“李兄我们走。”李梦说“好”两个人准备离去。秦寿拦住秦良讥笑说“怎么这就认怂了,屁也不放一个就走了,都和一个叫花子这种下贱人混到一起了?你就和这叫花子一样下贱。”李梦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把人分三六九等的阶级压迫。一听心道“可是你先惹老子的,别怪老子揍你。”李梦转过身,看着秦寿微笑着说道“小畜生你骂谁。”秦寿平时嚣张惯了,听到李梦这个叫花子敢和他顶嘴,就毫不客气的接道“小畜生骂你,怎么了?”李梦又看着秦寿人畜无害的笑着说“哦!你也知道你自己是小畜生,我能怎么你呢!”围观的人全哄笑了起来。秦寿看众人哄笑,知道自己进了李梦的套,气急败坏的骂道“你个小杂种找死是吧?”李梦继续说“小杂种骂谁。”秦寿接道“小杂种骂…”秦寿说了半截就闭上了嘴。周围的吃瓜群众又一次笑了。秦寿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戏耍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脸憋的血红。而这时站在秦寿后面的书童看到主子受气,还有就是看李梦比自己还嚣张,自己惹不起主子,但是对付一个小乞丐还绰绰有余“你个小兔崽子,你知道你惹了谁吗?想死是不是!”秦寿书童冲到了前面。李梦瞟了一眼书童说“你从那个老鼠洞跑出来的无名鼠辈?你主子还没说话,哪里轮到你撒野,你再怎么叫也改变不了你是条狗的本质,滚回去!小爷不打无名鼠辈,报上姓名再来和我说话,没种的玩意。”“小兔崽子你是活腻歪了吧,我今天弄死你!”小书童最受不了被人藐视的感觉。说着就冲到李梦和秦寿中间,摩拳擦掌就要上前,但是看到李梦体格又有点怂了,可是现在自己再退回去又担心输阵,于是伸出的双手只能收回掐着腰嚷道“你有种吗?你有种你来打我呀。”李梦等的就是这句话,伸手“啪”就是一耳刮子。书童“哎呀”一声身体原地转圈,嘴里的一颗大牙飞了出去,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李梦打完还揉了揉手,向周围的人调侃道“大家看到了!不是我想打他!是他让我打他的!我从小到大还没见过如此贱的人,还恳求别人揍他。”李梦出手太快了,所有人都还以为两个人磨嘴皮子斗嘴呢,哪里想到李梦如此不按套路出牌,出手如此迅速。周围的人哪里见过如此场景,一下子全懵了。被李梦激怒情绪还没平静的秦寿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书童,又看了看趾高气扬说风凉话的李梦,瞬间暴走,扯着嗓子嘶吼道“给我上给我弄死他。”带头朝着李梦冲上去。一旁被李梦神操作惊呆的秦良还没缓过神来,但是一看四五个人冲向李梦,也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和对面干了起来。一时间尘土飞扬,衣服靴子满天飞,同时里面夹杂着哀嚎声。周围吃瓜群众胆小的都吓跑了,胆大的也躲得远远的。两伙人一直到巡城的士兵赶到才被强制分开。
金安城府衙大堂上,两泼人全带伤呻吟着。两拨人有的躺,有的坐,有的跪,有的站。李梦是唯一一个被担架抬进大堂躺着的人,其实他并没有受严重的伤,只不过他半路装死,捕快只能把他抬回来。脸上的伤是他故意放水让人打的,衣服他的烂的最厉害,有的地方已经露出来肉了,有别人撕的,也有自己撕的,其实大部分是他自己撕的。秦良受伤不严重,因为李梦替他抵挡了不少敌人进攻,只有右眼挨了一拳,已经肿了,身上挨了三脚,衣服也破了,靴子丢了一只,光着一只脚,那个靴子其实是自己打架时脱了,打人的时候也不知道甩哪里去了,手掌也破了。对面的秦寿伤比较严重,两个眼都肿了,现在嘴角还在流血,上衣已经没了两个袖子,但是他是唯一一个站着的。秦良知道他受的伤不轻,现在站着是死鸭子嘴硬在硬撑。剩余的几个人一样好不哪去,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嘴歪眼斜。看几个人模样,就知道当时的战况有多么激烈,其实衣服最完整的反而是秦寿的书童,他被李梦一耳光扇晕了,没有参加战斗,除了一巴掌,其他的伤没有,再说他不像那几个公子哥细皮嫩肉,不抗揍。虽然战况惨烈,但是来时李梦和秦良说了,所有人都是皮外伤没伤他们筋骨,是他们太弱,受不了而已。受伤最重的反而是那个被李梦打掉牙的书童,毕竟身上掉零件了。
随着有人喊了一声“升堂”。两边衙役喊道“威…武…。”一个四十多岁,官架十足的官老爷踱步从大堂后面走了进来,然后走到大堂中间,明镜高悬的牌匾下面,在桌案后面坐了下来,随行的师爷和其他文职官员也在两边坐定。所谓先下手为强,秦寿书童可能也明白这个道理。不等官老爷坐定急忙喊道“老父母小人冤枉,请老父母为小人做主。”官老爷脸一沉,拿起惊堂木拍在桌子上沉声道“大堂之上,何人喧哗,懂不懂规矩,来人拉出去,重责二十大板。”书童立刻懵了“还没开始自己就先挨板子?”连忙看向秦寿寻求帮助。秦寿一看自己书童上来就要挨板子,就准备开口保人。这时坐在官老爷下面的录事师爷向出列的衙役挥了挥手,衙役明白意思退了回去。师爷对官老爷说“大人念他不懂规矩初犯饶他一次吧。”官老爷捏了捏胡子沉声道“嗯!好吧!先记下如果再扰乱公堂秩序加倍处罚。”官老爷一套连环拳,堂上断断续续的哀嚎声一下子都消失了,堂外的吃瓜群众也没人议论了,一段小插曲让大堂变得庄严了。而大堂上面的官老爷也很享受这种掌控的感觉,官老爷调整好状态,拿起惊堂木准备拍下,但是又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了下面的师爷。师爷忙站起来。走到官老爷身边小声说道“大人我已经摸过底了,斗殴主犯是秦相的两个孙子秦寿和秦良,其余从犯分别是金安商会张会长公子张宁,盐运使陈大人公子陈智,还有就是他们的随从。”官老爷听了感觉都是惹不起的主,事情有些复杂啊,如果是一般的百姓斗殴,糊弄一下了事,但是今天的有些棘手啊。手不禁手一抖胡子被拽掉了一根,疼的他龇牙咧嘴忙问道“他们伤情如何?”师爷说道“大人属下已经让仵作验过伤了,看似伤的很重,其实都是皮外伤,大人只需要按小孩子顽皮胡闹处理就可以了,如果不行就找个下人顶替,打几板子处理了事。”官老爷听了连说“嗯!好!好啊!曹师爷辛苦了,本官心里有数了。”
官老爷等曹师爷回到座位上坐定,神定气闲拿起惊堂木拍在桌子上沉声问道“谁是原告?所谓何事?状告何人?”秦顺一听连忙抢道“大人!小人秦顺状告他无辜殴打我。”秦顺不知道李梦的名字,只能用手指了指还坐在担架上的李梦。官老爷转向坐在担架上的李梦问道“被告报上名来,原告所述是否属实?是你殴打他?”李梦磨磨蹭蹭的拱手道“大人化外之民李梦,因腿上有伤不给大人行礼了。”官老爷挥挥手说道“免了,坐着说吧。”李梦说道“谢青天大老爷。”一句青天大老爷喊的官老爷心里很爽忍不住“嗯”了一声。李梦继续说道“秦顺是我打的,但是是他自己让我打的,因为自小海外长大不知道天朝上国人情世故,今日秦顺先是辱骂我,然后又不知道他是何目的,站在当街让我打他,我人生地不熟怕引起不必要麻烦,他们又人多势众,我只能按照他的意思打了他,没想到是个圈套,我完全受秦顺引诱才打的他,草民所说在场众人都可以作证,并且草民在海外听说大顺乃天朝上国,百官廉洁奉公,草民受这不白之冤请青天大老爷明断!”李梦一副悲愤不已的表情把事情说完。官老爷听李梦说完,不管对错但是李梦说话对自己胃口。于是又问秦顺“原告秦顺你对被告李梦所述可有异议,被告所述是否属实。”秦顺没有回答官老爷的话,因为他此时此刻不知道该如何答辩,自己是被打的受害者是原告,但是现在怎么成了始作俑者,他把李梦的话在心里又捋了一遍,最后的结果是李梦确实说的是事实。堂上曹师爷不禁看了李梦一眼,廖廖几句话打人者就翻案了。在一旁的秦良此时此刻恨不得抱着李梦亲两口。而对面的秦寿本来就变形的脸,此刻扭曲到了一起。师爷看了看堂上的官老爷,对着堂下跪着的秦顺说道“原告秦顺大人问你话呢,你对被告李梦的陈述可有异议。”秦顺这次听到了师爷的问话,无力的说道“小人无异议。”堂上官老爷说道“既然无异议,本官现在宣判:秦府书童秦顺寻衅滋事,诱导他人挑起争斗,诬告他人,按大顺律理应重责二十大板关押十日,但考虑到秦顺本人已受惩戒,不在对其追究责任,被告李梦被人诱导打人事出有因不于追究,所有参与之人罪责一并不在追究,原告、被告对本官判罚可有异议?”李梦道“谢青天大老爷还草民清白,草民无异议。”秦顺目前除了无异议还能有异议吗?已经丢了一颗牙,难道在挨二十板子,吃十天牢饭吗?秦顺只能说“大人小的无异议。”就这样打人事件被官老爷不到十分钟糊涂经糊涂念给处理完了。
师爷让衙役将笔录拿到二人面前按了手印。整个过程秦寿一句话没说,只是冷冷的听着,秦寿很不爽,但是他又不想把事情闹大了。按过手印秦良冲着秦寿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李梦一看知道坏了,想拦已经来不及了,李梦在心里骂道“真是猪队友。”果然秦寿看到秦良赤裸裸的挑衅,本来想算了的,但是面对挑衅他绝对不能低头,那个废物庶生子只有他欺负他的份,自己必须找回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