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那里有成群的旗牛,散布在草地上安静的吃草,冬天的数九严寒,牧民晚上会将牛群,赶回家里的牛栏,圈养起来,防止体弱的母牛和小牛,在冬季的户外冻死。
牛群经过一晚上的消化,肚子早已饿了,一出牛栏,熟门熟路的向西面的草地走去。
夏特和阿里骑着摩托车,跟在后面。
草原辽阔,牛群散布在其间吃草,牛与牛之间的距离相隔很远,要驱赶牛群,骑摩托车赶牛,效率最高。
“嘘……嘘……”夏特学着阿里的样子,将手指放入嘴里兴奋地吹着,但是吹出的声音散乱,嘶哑,不响亮,远处的旗牛根本听不到。
“哈哈。”阿里骑着摩托,仰头发出淳朴欢快的笑声。
“要用手指压紧舌头,像这样。”阿里将两根手指放入嘴巴中,用力向下压了压,头也跟着低了低,随后用力一吹,一声带着弯的哨声响彻草原。
牛群慢悠悠的走着,时不时的低头吃上一口地上的枯草。
阿里骑在摩托上,用脚支撑地面,抬手指着远处的一个山谷,一改嬉笑,严肃的对夏特说:“不能让牛到那个山谷去,看到有牛过去,一定要把牛赶回来。”
夏特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是雪山脚下的一处山谷,远处连绵的雪山,皑皑白雪,向下形成很多条山谷,阿里指的山谷,是这一带最宽的那个。
枯黄的草原,白白的雪山,蔚蓝的天空,形成了上中下三层立体的画卷,其间还有成群的旗牛,有黑色的,黄色的,还有白色的点缀在画面中,让画面变得更美。
阿里说了一些放牛需要注意的地方,又指了指远处一条黑色的大公牛说:“那头牛是这群牛的头,晚上赶回牛群,先赶它,其它的牛就会跟着。”
夏特看向那头牛,正是早上第一个冲出牛栏的那头,体格健壮,皮毛乌黑发亮,两只牛角巨大,高高的冲向天空,此时正一动不动的站在草原上。
第三天,夏特一个人骑着摩托车放牛,阿里在牛栏里铲牛粪。
牛群赶到大草原之后,夏特就没有什么事了,只需留意牛群不要跑太远,不要到山谷里去。
身处美景之中,心情自然就好,夏特躺在空旷的草地上,以蓝蓝的天为被,以厚厚的草甸为床,情不自禁的放声歌唱:“天边的云彩啊,你像我梦中的情人……”,陇族人为什么喜欢唱歌,在这样美丽的景色下,任何人都会情不自禁的放声唱歌,爱唱歌是非常非常自然的事情。
下午,夏特骑着摩托将跑远的牛,朝家的方向赶拢,为晚上回栏做好了准备。
冬天草原草少,干枯,牛不爱吃,有些好动的牛,会朝远处跑,去寻找丰美的牧草。
夏特一边赶着牛群,一边点着牛的数量。“1、2、352。”“咦,少了两头牛,会不会点错了。”
重新点了一遍,确实少了两头牛。夏特思索了片刻:“牛不见了,会到哪里去呢?草原上没有,只能是跑到山谷里去了。”
“一头牛的价值不菲,是陇族人的主要财产,丢了无法跟阿里交代,自己也赔不起,会不会被扣在这里打工还钱?”夏特想到这里,急忙骑上摩托去寻牛。
牛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是阿里说的那个山谷。
远远望去,那个山谷里景色与其它的地方不同,植被比其它的地方要茂盛。
夏特骑着摩托车向那里开去,不一会一条小河拦住了去路,河水不大,河床却很宽,河床上是大大小小的石头,这条小河是从山谷里流出来的。
夏特顺着小河边而上,向山谷深处开去,一路蜿蜒崎岖,没有看到牛影,不久后,看到山谷背阴的一面,有积雪,小溪也变窄了,路越来越不好走,摩托车颠簸不堪,夏特停下来,支起摩托,稍作休息。
阳光照耀着大地,也照着河床上的石头。
一道白光射入夏特的眼中,河床上一颗白色的石头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白光,吸引了夏特的注意。
一路沿着河床而上,看到的都是灰色的石头,冷不丁发现一颗白色的石头,到有些稀奇。
夏特下车向那块白色的石头走去,拾了起来,这是一块鸡蛋般大小的白色石头,表面光滑圆润,背面有一片深褐色,对着太阳看,白色部分呈半透明状。
“好美的石头,这是玉吗?真的非常像玉,带回去研究研究。”夏特将它放入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