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珞抿了抿唇，最后道：“爸妈都很想你，说想见你。”

芩蓿遥顿了一下，问道：“你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当然不是，林曼珞在心里说。

她一直都想见她，想和她说话，只因为她承认了，对方是自己的姐姐。

可是话说出口，成了：“对。”

林曼珞懊恼，自己真是不会说话。

不……应该是，没办法坦诚。林曼珞突然别开了目光，心虚让她不敢面对对方。

芩蓿遥的声音传来：“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没有。”但其实，林曼珞想说想她，但这太肉麻了，她不可能说出口。

“好的，我知道了。”芩蓿遥说着，站起了身，临走前道：“我会记得回去的。”

这是大学时代，她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话。

她们有无数次擦肩而过，无数次对视过，但都没有更进一步接触。大学几年，没有人知道她们其实认识，更别说她们是姐妹了。

林曼珞不止一次地想问芩蓿遥，为什么你要越走越远？

最后这些想法跟风一样消逝了，她的生活被毕业、选秀、出道……这些事业填满了，她也渐渐对芩蓿遥疏离，只是偶尔会关注对方，如果没有这次车祸，她们会慢慢成为陌生人。

现在，林曼珞和芩蓿遥站在阳台，等着芩蓿遥回答。

芩蓿遥给她一个微笑。

“如果我说，我都记得呢？”

闻言，林曼珞看着芩蓿遥，认真地说：“那么，我想知道，我死了以后，你有没有过得很好？”

芩蓿遥打量了林曼珞一会，说道：“你太入戏了，那些记忆不是你的，即使你长着和她一样的样貌，但修仙界的林曼珞就是修仙界的林曼珞，那不是你。”

“而且，”芩蓿遥露出了顽劣的笑容，把声音拉长：“而且，你首先不是应该奇怪，为什么我们会同时拥有这些记忆吗？被夺舍了？世界出bug了？这可是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会被抓走研究的事情。”

“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

林曼珞不耐烦地催促道：“好了，快告诉你之后怎么样了。”

听到芩蓿遥的回答前，林曼珞有点迟疑地说：“像你这样的祸害，不活一千年都说不过去。”

芩蓿遥唇角上扬，在月光的衬托下，眉间的朱砂痣笑显得妖艳夺目，恍如隔世。

她说道：“是的，我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