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同光说完就走了出去。
荆涛看着陈同光走出门,他回头看着郑玉德。
郑玉德白了他一眼,说道:“好好反省反省,不要只顾埋头工作,还要抬头看看其它和左右。”
无需多说什么,荆涛全明白了。他说:“您批评得对,我的确应该好好反省反省。”
郑玉德示意他坐下。
荆涛便选择距离郑玉德办公桌最近的椅子上坐下来。
郑玉德说:“刚才同光我们俩正在说事,省委吴枫书记打来电话,他说正在看报纸,看到有关东立方面的报道,问我详细情况,我跟他简单介绍了一下,他说农业观光这个主题早就被人玩烂了,如果没有新意的话很难达到预期效果,我以前也跟你说过同样的话。所以就把你叫来,趁着还有三四天的时间,能改进的加紧改进,能调整的加紧调整。”
荆涛听了这话反而轻松了,他说:“这样的话,在我们决定举办活动的时候,您就跟我反复强调过这一点,我们也在突破、创新上做了一些文章,下了一番功夫,根据最近的反馈来看,还是蛮不错的。”
郑玉德忽然问道:“吴枫跟你家晓枫的关系,知道的范围有多大?”
荆涛没想到他问到这个,就说:“除去我师傅,在这个世界上我没跟任何人说过,晓枫更不可能跟别人说,她躲还来不及呢,前段时间跟我说要去派出所改名字。”
“哦——”郑玉德说:“看来,她是真心讨厌这个名字。”
“何止是名字啊,这个人等同于她的杀母仇人!”
郑玉德点点头没说话。
荆涛小心地问道:“咱市委……有人知道吗?”
郑玉德摇摇头,说:“我没听别人议论过。”
“那就好,那就好。”
“至于这么紧张吗?”
荆涛凑近他,说道:“太至于了!您想想,明知道杀母仇人在哪儿却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改名字永不相认。”
郑玉德沉默了一下忽然说道:“你可以做做工作,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他如今也是垂垂老矣,不要那么仇视。”
荆涛表情痛苦地说道:“我想过,但不是现在,如果现在我做这样的工作,恐怕我们俩的关系也到头了。”
“哦,这么严重?”
“是的,我说的一点都不夸张,在您面前,我没必要不实话实说。”
“嗯,知道了。”郑玉德说着低下头,又拿起那张报纸。
荆涛见郑玉德没有要说的了,就见缝插针地说道:“我有一件事想征求一下您的意见。”
“什么事?”
“国庆节过后,我想全面调整干部。”
郑玉德头都没抬就说道:“那是你的事。”
“但是有两位同志表现突出,我想把他们提拔到副处级的岗位上来。”
郑玉德听他这样说,就抬起头问道:“你不是说东立的干部三年不许流动吗?”
荆涛梗了下脖子,说道:“没错,但是可以在本地流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