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都是舒湘送贺丛楚出门,这会儿倒是贺丛楚送舒湘出门:“在学校好好的,如果有遇到什么问题记得打电话告诉我。”
舒湘点头,白景接话道:“好了哥,知道的是你送媳妇上学,不知道的以为你送女儿呢。”
贺丛楚干脆利落的在她头上敲了一下。
白景疼得哇哇叫。
舒湘笑了:“不用担心我,白景和阿美姐都在呢。”
按贺丛楚的命令,赵立伟现在就是舒湘的专属司机,负责舒湘的上下学,贺美就是贴身保镖。
昨天还兴致勃勃买了一堆东西的白景,听了没三节课就趴在桌上小憩。
舒湘对一切都感到很新奇,老师讲得知识也很新奇,她很多字还不认得全,就听,听到这个字是如何发音的就记下来,课本上的道理她还不太能完全明白,但她的思想已经在悄悄改变了。
舒湘下课早,想着感谢贺丛楚,就给他煲汤喝,看书上有说这个汤好,今天就做这个汤。
在后厨忙活了两个多小时,小荷他们也把其他的菜都上桌了,舒湘的汤也煲好了。
贺丛楚见她端着热气腾腾的汤,怕她烫手接过来放在桌上:“自己自己亲手做的?”
“嗯,我看书上说这个汤好,就想着试一试,你尝尝看好不好喝。”
在舒湘满怀期待的眼神里贺丛楚喝了满满一大碗。
贺诚他们也十分给面子的捧场。
“好喝好喝。”
“夫人做的真好喝。”
“我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汤。”
接二连三的夸奖让舒湘不好意思:“吃饭吧吃饭吧。”
舒湘本就会做饭,跟着菜谱上做味道也不会太差。
过了几天,舒湘吃饭的时候说道:“我最近听说上海这几天一直有江洋大盗,睡觉一定要紧闭门窗。”
白景连忙把饭咽下,着急的说:“是啊,我听班上的同学说好几家高官家里的窗户都被砸了,偷了不少东西。峻安也说这些天不太平,要我们小心一点,晚上不要出门了,有传言说盗完钱财就会开始杀人了,现在上海人心惶惶。”
“是吗?那我们就更得小心了,东西被盗是小事。”贺丛楚示意舒湘把碗里的药膳喝掉。
白景带着些幸灾乐祸的语气说:“你们不知道,陈照泓不是安防部部长吗?现在上海出了这么大个事,被骂的狗血淋头,现在逮谁骂谁,叫他之前和峻安摆脸色,现在还不是得乖乖上门求合作,真是乐死我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要注意一下。”舒湘皱紧了眉头,她对之前的掳走有阴影。
贺丛楚握了握她的手:“别担心,我多派几个兄弟来守着。”
舒湘点点头,多些人也多一份保障:“那我等下让玲乐收拾一间房间出来。”
安防部部长办公室。
陈照泓摔了一份报告:“这算什么东西?一天你们就查出来这些用眼睛就能看得出来得东西?滚!”
副官连忙让汇报的人下去。
陈照泓烦躁的踱步:“向杰你说到底是什么人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闹事?”
副官向杰实话实说:“根据我们目前收集和调查到的线索,我不知道是什么人。”
陈照泓想到市长那个老匹夫对他的职责就来火:“他奶奶的,不能让这个人再这样下去了,让兄弟们四处走访一下,有什么可疑的线索立即向我汇报。”
向杰点头:“那派在华鹰商会各个盘口的兄弟都撤回来了?”
陈照泓分身乏术:“要解决贺家父子不急于这一时,先撤回来,留几个重点关注贺丛楚的就好。”
等向杰走后,陈照泓一拳打在上海布防图上,桌面上还摆着一个蝴蝶发饰,他觉得碍眼,正要抬手扔出去,又收回手,放进了抽屉里。
次日下午华鹰商会会议厅。
“终于能歇口气了啊。”
“是啊是啊,那些当兵的终于不再守着我制衣厂了,你是不知道这些天产出有多低,他们一直找茬说我们的不合格。”
贺东阳一进门,大家都齐刷刷起身。
“会长。”
贺东阳压压手,示意大家都坐:“刚刚的话我都听到了,大家这段日子因为我的缘故或多或少都收到了影响,一点心意,不足挂齿。”
说着,门口整齐进来一行人,每人手上逗捧着一个锦盒,依次放在长会议桌的每个人面前。
“一些老物件,希望大家别嫌弃。”
打开锦盒一看,是雕刻精美的玉石,有梅竹兰菊四君子的,也有竹林四贤等等。玉石下面还压着五千大洋支票。
“多谢会长。”
算不上很重的礼,但也算是给了他们安慰。
贺丛楚面前也有一份,不过不是玉石,而是一条翡翠项链。
会后贺丛楚被贺东阳留下来,两父子自上次贺府一别之后第一次单独坐在一起。
贺东阳熟练的煮茶洗盏:“那条项链是你母亲的,我拿它借花献佛,給那个舒湘吧,也算是我的歉礼。”
贺丛楚淡淡道:“她不知道是你派得人,有这个心的话我带她正式回贺府,歉礼和见面礼一并给了吧。”
贺东阳盏茶的手微微顿住,很快恢复正常,贺丛楚没把视线放在贺东阳身上,没有注意到。
“听你这意思是想要娶她?”贺东阳把茶杯放在他那一边。
贺丛楚挑了挑眉,没打算动这杯茶:“你反对也没有用。”
贺东阳笑了笑,闻了闻茗香,吹了吹茶面,品了一口:“好茶。那就下周来吧,先见见长辈。婚期不着急,你要娶妻,排场自然要盛大,每个细节都要仔细敲定——你也不想她的婚礼草率了事吧。”
听到这番话,贺丛楚才算是正眼看他,伸手拿过茶杯,喝了一口。
“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