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对大部分人来说是被动的，我很幸运，我能自由选择自己要如何死去。”

崔甸没有说出真实原因，他不想葵承受他为她而死这些负担。

他尽量说出合适借口，希望葵能理解。

“葵对k来说什么也不是。”

少女低着头，说话声极小。

崔甸问了句什么，凑过去要仔细听。

脖颈处缠绕上一双白嫩手臂，她轻轻地靠上，吐气如兰：“那葵换个生日礼物吧。葵现在就要，k能答应吗？”

“当然。”

“葵想和k体验之前说的”

“葵。”

没等他答应，葵不管不顾捏他下颌吻上。

唇与唇贴着，并无动作。她瞳孔明亮懵懂，透着满意。

崔甸攥紧一瞬手，忽地将她抵下，动作激烈吻上。

甜糯香与苦药香混合交融，

崔甸与她十指紧紧相扣，芬香气潆绕在侧。

他喘气趴在她肩头，身体重量需撑着，不过多压在她身上。

葵不知所谓，懵然地舔舐嘴角。

“k，还有。”

崔甸不自然起身，眼尾红艳：“这个就算了。”

“不可以。k不是答应我了吗？”

“我”

葵蓦然与他鼻尖相贴，精致额头薄薄汗水，脸色潮红。

似难受又不自知。

“葵，你不会忘记我吧？”

“不会。葵会永远永远跟k在一起。”

崔甸苦笑，永远的誓言，或许在葵长寿的生命中微不足道。

对他而言，足够了。

他下巴垫在她肩，

葵身体明显一僵，抱他脖肩的手更加紧密。

“k”

她声线不稳的娇喊。

暖黄灯撒落她露出的皙白肩头，柔软细腻。

如勺子搅动花茶，茶面一转转，时而勾起茶的涟漪。

整杯牛奶晃动，小漩涡不停转圈。

直到勺子放出，小漩涡转了许久才回归平静。

“k”

她汗液流动，脸蛋更加红润。

崔甸气息不平，闭上眼寐。

良久，他脖子刺痛，冰凉液体注射进来。

朦胧时，葵声音空灵悠长：

“很喜欢k的礼物。可惜，我不能再听k的话了。k在欺骗我，你创造出我，说好要永远在一起。是k骗我，k想自己死去。葵爱你，葵不会让你死的。”

鼻腔灌入消毒水气味，背后冰凉。

崔甸睁眼，他躺在手术台上，抬眼是圆弧形手术大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