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皇帝死都想不到,自己抛弃的女儿,有一天剑指她的头颅。
她腐败萎靡的脸更加苍白凄惨,忐忑伸手,恐惧的指南阳月:
“逆女你敢亲手弑母吗?你尊父的命还要不要了!”
“尊父”南阳月大笑一声,“五年前我就把他接到凰国了。你是多蠢啊,我会留把柄给你吗?”
女皇顿时血色全无,七岁女童忽然闯进尸体遍布的朝殿。
她傲气凌人,小身体挡在女皇面前,鼻孔对人。
语气冥顽:“你要杀母皇先杀我”
小女孩没说完就被女皇抱在怀里,女皇少有的哀求道:“你杀我可以,放过你妹妹。”
南阳月看了看小女孩。
小女孩毫无畏惧的朝她咧牙。
她瞳孔明明灭灭,最终放下长剑。
她出了殿门。
江夙披风沾雪,直直等在这冰天雪地里。
他恶劣笑:“不忍心对我可没见你这么心软。”
“不说话嘴巴会烂吗?”
她冷睨,扯出一抹淡笑,走进风雪里。
江夙死死咬唇,
南阳月对他的态度不同以往,说什么,做什么都冷淡淡的。
他心里难受。
女尊国吞并三国,领土扩大。
而女皇昏庸无道、不理朝政,致百姓民不聊生,覆灭水火。
凰国大军压境,仅仅半年,女尊王朝彻底覆灭。
梨花亭下,黄玉石制作的茶壶散发热气,平时针锋相对的两人,安静品茶。
“我马上要做天下君王,你想要什么赏赐我都允你。”
“皇位。”
南阳月平淡道,江夙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
她笑着解释:“我的意思是,等你死后,皇位易主。可以吗?”
说得无比轻松,像吃一道家常菜。
江夙承受力强,她话确实冒犯,他更好奇她为何开出这种条件。
薄唇抿茶,听她继续道:
“听闻你不好女色,无欲望无需求。朝中大臣让你延续子嗣,你却罚人休沐一年。”
“你是否想做孤皇”
“确有此意。”
江夙没被送做质子前,
在凰国是高高在上的太子。
宫中女人争奇斗艳,大大小小坏事做尽,最终没有个好下场。
他15岁时,有个长得秀丽,平日里待他很好的宫女给他饭食下了药。
爬上他的床。
好在嬷嬷及时发现,不然那宫女差点得逞。
他恶心,反胃。
一整年食欲不振。
从此宫殿中除了老嬷嬷,不再收年轻的宫女。
直到今天,他对女人不热衷。
除了南阳月,他下意识咬牙。
那几日的荒唐,他记忆犹新。
“既如此,你瞧,你对女人无感,我对男人无感,我们之前还结过婚。不如我们凑合凑合过”
“想得甚美。”
江夙对她无语,薄唇不自在的又抿一口茶。
他总喜欢在她面前提过往。
“在女尊国时你辱我,在凰国你也反正,和你在一起我愿吃泔水。”
“可是,在女尊国时我待你如真爱人。在凰国是你报复我在身。江夙,你很聪明。难道你不曾怀疑过我吗?一个草包突然骁勇善战,会制作兵器。你不怀疑过吗?”
南阳月话到截止,点到这了,就不信江夙猜不出来她根本就不是南阳月。
然而他只是喝完茶,说了句告辞。
让人捉摸不透。
江夙面无表情,心中的疑虑个个解开。
她突然对他好,是因为真的南阳月死了。她是冒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