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脏。”万露让他发疯，冷冽道。

“别这样说我。我好痛我好痛露露别这样说”

陈思哭起来，冰冷的唇堵住她如刀子般的嘴。

他一边哭一边亲，亲到自己没气了才放开。

万露舔着嘴唇，忽然将两根手指插进他的嘴里。

“唔”

他微张开嘴，舌尖绕着她搅动的手指，轻轻吮吸。

瞳孔迷离，波光潋滟。

橙头发的美少年。

万露拿出手指，看这美艳的一幕，淡淡想。

她抽纸巾擦手，仔仔细细的，像是无比嫌弃他的样子。

陈思心里又发疼。

“陈思，该去哪就去哪。不杀我就别缠着我。”

“话说，鬼也分品种。你是色鬼吗？”

陈思手背随意擦擦眼睛里快流出的泪，轻轻摇头，小声说：“吝啬鬼。”

“啊？”

“吝啬鬼。”他重复道。

“噗呲哈哈哈哈。”

万露捧着肚子笑他，“吝啬鬼，你平时省省省，不应该是大富大鬼吗？怎么成吝啬鬼啦？”

“别笑了。我成了鬼也是很有钱的。”

“哈哈哈哈哈。”

“别笑了”

“哈哈哈”

“别笑我了，”陈思终于忍不住哭了，哭得伤心欲绝，眼泪大颗大颗掉。

他委屈到极致，“我不是脏东西。我没有脏。”

“你不脏。但你设计我，骗我是真的呀。”她一根指，点他下巴。

陈思青白的脸更加惨白，他低低哀求：“露露我错了。”

“我确实是有计划的接近你，但是我真的爱上你了。”

“我很后悔，但是”

“但是，你又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杀掉你那贱人母亲。我比你果断多了，知道她亵渎你，我怒火真的很大呢。”

“你无比恶心她，厌恶她那不伦的爱。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呢？还是说从小忍到现在？”

她吐气如玫，勾丝望他。

“一年前。”

“那么久啊，可怜你忍到现在。”

万露收回手，笑着说。

陈思想握她手，没想到她避开了。

委屈道：“露露别嫌弃我好吗？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好啊，那你再去死一次吧。”

“露露”

他听到这话，受伤又不知所措。

他只能抱着她，轻飘飘地靠在她怀里，以此来寻找安全感。

万露随他动作，内心毫无波澜。

她长年遭受家中忽视，缺爱、敏感甚至压抑。

内里早是个黑芯子，她睚眦必报，心眼小，极度扭曲的性格让她不得不装出热情活泼的样子，背地想着如何报复回去。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感觉很微妙，血液泵出、恐惧的姿态这种杀人的愉悦让她享受其中，甚至比设计一个人断腿还要极致。

疑惑不解的是，明明亲手杀了陈思，为什么他还这么舔她呢？

她笑了好一会儿，令怀里的陈思抬头看了几分。

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