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娴妃顿时道:“元儿受了惊吓至今还未好啊!”
卖惨嘛,说的和谁不会一样。
陆雅便趁热打铁,道:“我母后向來心地善良,从不惹是生非,阖宫上下皆有目共睹,哪怕是我之前有什么过错,今日之事却当真非我只过,我是万万不敢认的。”
说罢陆雅就在皇后身边一掀裙摆,跪下了:“倘若父皇觉得淑雅有什么不是,便尽管责罚和雅就是,儿臣绝无怨言。”
宣和帝还尚且没有说话,就听见娴妃凄凄道:“公主这是何意?!谁不知道在御花园冲撞了元儿的便是锦衣卫那位江同知大人,公主就是再怎么心悦江汀也不该如此偏私,冤枉自己的弟弟!”
陆雅:“……”
你妈的恋爱脑害人害己。
“娴妃娘娘明明知道江大人对我无意,何必又来揭我的伤疤?方才我还和母后说起,我与江大人自是有缘无分,便早早给江大人赐婚才好。”陆和雅道:“娴妃娘娘你为了挑我的不是,便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吗?”
娴妃顿时语塞:“公主你……”
“行了。”
只听见庄皇后突然出声,道:“本宫身子乏了,想来太医也要到了。”
“陛下可还有别的事?”庄皇后倒是看也没看娴妃一眼,直接看着宣和帝,问道:“如若没有别的事,臣交就不送陛下了。
“今日之事,臣妾自认为淑雅并无不当,陛下以为如何?”
陆雅坐在一边,顿时点头如捣蒜。
“是。”宣和帝道:“既然如此,那些个胆大包天的奴才,就任由淑雅处置了。”
“陛下!”娴妃一听,顿时不甘道。
“够了。”宣和帝摆摆手,冷声打断了娴妃的话,然后起身道:“既然皇后身子不适,那联也就不多留了,皇后好生将养就是了。”
陆雅站起身,道:“儿臣送父皇。”
娴妃敢怒不敢言地咬着牙,由着一边的宫人扶起来。
“陛下。”眼见着宣和帝就要走出大殿,突然坐着的庄皇后就道:“臣妾这几年来身子一直不好,倘若是陛下觉得臣妾无能,这六宫之事还是早日交给其他人吧。”
这话一出口,满屋子的人都惊了,宣和帝身形一僵,转过头来:“皇后这是何意?”
庄皇后也不再多说,只道:“陛下好好想想吧。”
“皇后病中胡言,此事休要再提!”宣和帝脸上彻底冷了下来,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带着人走了。
淑妃连忙提起裙子,也跟在后面走了。
陆雅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庄皇后的脸色,默默地低下头,方才那点玩闹的心思也就散了。
虽然陆雅千万般不好,但是庄皇后对她也算是没话说了。
“淑雅。”
庄皇后靠着软枕,突然道:“你过来。”
陆雅连忙两步挪到庄皇后身边。
庄皇后上下打量了她,然后笑了笑,道:“你倒是学聪明了,知道在你父皇面前好好说话了。”
“父皇不就是爱听这样的,那娴妃不就这个样子。”陆雅小心斟酌着说话的语气,道:“女儿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平常不爱学着罢了。”
这话听起来倒是像陆雅的性子能说出来的,庄皇后瞪了她一眼,道:“背后不语人是非,刚夸了你两句,怎么又犯起来老毛病了?”
陆雅便抿唇一笑,道:“这不是当着母后的面儿嘛,母后又不会出卖我。”
庄皇后笑起来,脸色倒是好看多了。
陆雅自小与她关系一向不如寻常母女亲近,平日里也是恭敬多于亲密,后来年纪越大,不管宫里宫外更是不缺玩伴,能够陪伴她这个母亲的时间就更少之又少,长久下来,母女俩的关系便更加疏远了。
庄皇后想要亲近她,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当真放下那江汀了?”
庄皇后便问道:“你可没有和我说过要给他赐婚的话,莫不是刚才故意说出来诓你父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