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爷爷……”
“爷爷……”
秦秀芸和白如皓白似皎也都跟着大哭了起来。
高汉瑞望着一家老老小小,心中愧疚不已,今早他该强制拦下白大叔的。
沈时彧走到喻氏跟前,劝慰道:“老婆婆,你别哭,白老先生只是晕了过去,没有大碍。”
他给白敬洲用的是他们家祖传的好药,一定能保他没事的。
白亦皊目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红着眼眶对郭长义道:“小姑父,你把我爷爷背到卧房去。”
“好,你们别伤心,我一会儿就去给你爷请大夫。”
郭长义大步进了院子,把岳父往正厅旁的右边卧房背去。
高汉瑞看向白亦皊,“皊儿,大人已经给你爷上过药了,你爷爷不会有事的。”
沈时彧也跟着说起,“小妹妹,你爷爷的医药费我全包了,你们别怕,我也会补偿你们的。”
白亦皊却堵在门口拦着不让他们进屋,说话的语气隐着嘲讽。
“谢谢沈大人,我们是老百姓,是贱民,当不了你的小妹妹,
医药费用,我们自己想办法,只求大人看在我们一家弱小可怜的份上,少一些为难就好。”
沈时彧被她说的异常难堪,从怀中拿出一瓶药递过去。
“白姑娘,是沈某思虑不周,还请谅解,这是金创药,上药之前,先用热水把伤口清洗干净,洒上药后,再用干净的白布包紧即可。”
白亦皊望着那药,本不打算要的,可爷爷那腿容不得她矫情。
她气呼呼的接过药,看向贺峰和秦舒航。
语气柔和不少,“大姨父,舒航哥,我们家里没有地方住了,你们去镇上住一晚吧。”
“好,我们明早再过来看看你爷。”
贺峰点点头,带着秦舒航他们走了。
白亦皊等他们走远,嫌恶的瞪了沈时彧一眼,一把关了大门。
“这个丫头,以前不是这样的,人长大了,脾气也见长了。”
高汉瑞讪讪的说完,也越加愧疚。
他们都知道白家啥情况,还是纵容白大叔跟着去,完全没考虑白家没了白大叔,天就塌了。
“高仓使,是我考虑不到,这趟回去,我打算寻几个有功夫的人过来,那黑蛟山,我势必还要再上一次。”
沈时彧面色凝重,为了整个县的百姓,就是刀山火海,他也得闯一闯。
高汉瑞劝道,“大人不必自责,你也是为了百姓才冒险的,
再说也有收获啊,至少证实了山中确实有水,而且看的出来,那些狼并不是那么可怕。”
“那些狼是不准有人进犯他们的地盘,围堵我们也只是不想我们进山,只要我们不伤害它们,它们应该不会伤人的。”
沈时彧和高汉瑞一路走一路聊,很快到了高汉瑞在河头村的老屋。
跟在他们身后的高景安,从山上下来,就没怎么说话。
到门口时才出声:“大伯,白爷爷受了那么重的伤,家里的活也没人干了,我想明天去帮他们家干活。”
“这…,怕是不妥吧,我听你爷说,白家已经把你们的婚事退了,你再去帮他们,会叫人说皊儿闲话的。”
高汉瑞已经从高正武那里得知了白家不愿意结这门亲的事。
换做别人去帮忙还行,只是景安,怕是白家也不会同意。
高景安也知道这点,他带着哀求说:“大伯,你去和白爷爷说说,我没有缠着小皊儿的意思,我就是想帮帮她。”
刚刚看到她眼眶红红的,他的心也难受的很,可他没有资格去帮她了。
一旁听闲话的沈时彧,好奇道:“景安和那白姑娘有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