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之前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是谁?
一切又回到了起点,这思维如同蛇咬尾巴——看不到尾。
羽夏又将注意力转移回到了手心的文字,现阶段只有在文字上才有可能分析出更多的信息,他不喜欢一切未知事物,因为那总会使自身陷入被动当中。
‘七十八号虫巢是个陷阱。’
七十八号虫巢为什么会是一个陷阱,羽夏心底确实有这么个想法,提前把它家给抄了,以免夜长梦多,但那不是个虫巢地点吗?
它所对应的自然是元川城的序号,距离七十八号最近的虫巢称之为七十八号虫巢,序号是按照实力来划分的,掌舵人估计是想要看到势均力敌的战斗才如此恶趣的设定,可问题是月岚是怎么知道的?
况且通过班达,羽夏已经消减了七十八的虫巢实力,碰一碰又不是没可能,险中富贵求,收益越大,风险越大。
自己上一世作为元川城的领袖所以才知道自己城市的排名,可她是怎么知道的?
今天发生的事情简直是匪夷所思,在月岚的眼里自己像是脱光了站在她面前,一点秘密都包不住,这对羽夏可不是个好消息。
难不成是其它城市的超凡者?
总不能是掌舵人吧,那群高高在上的家伙似乎是挺喜欢看这种剧情,但对于下场操控局势没有多大的兴趣,更多的是过程的精彩。
可她图什么?
为了告诉自己她有预测未来的能力?
还是说她重生了?
她的出现直接打乱了羽夏的计划,脑子里一团黑丝线密密麻麻捋不清。
不再乱想,羽夏看向下一行文字。
‘今年是一千五百六十二年。’
按照计算是相差了八百六十七年,可羽夏立马把这句话给忽略掉了。
月岚多半是记错年号了,这一句话意味着她来自于八百多年前,如果是真的那她必定是最近复活的,而复活地点则是和青莲宗有关。
至于穿越时空这种事羽夏是不相信的,他更倾向于是月岚在误导自己,亦或者是利用自己,总不能是她真的来自于八百多年前吧。
可还是有一个问题没有搞清楚,为什么她认识自己?
羽夏右手指按在太阳穴上显得有些烦躁,原本毫无波澜的情绪被搞得一团糟,轻叹一声又看向了前方,眼前的五道汽梯冰冷而又整齐,昏黄的灯光下在汽提的金属板上倒映出羽夏的身后,那是黑鼠组织的黑气泡。
想着羽夏顺手把通往四空镜的钥匙给放入混沌世界碎片当中,作为他当前唯一一件空间系储存物,羽夏一直将它带在身上。
羽夏站在门口靠在一边的墙壁上等待叶子怡,他想要等叶子怡从四空镜内出来后和自己一起走出酒馆,好有个保险。
但一想到女孩子一般都会泡上个半天,羽夏失去耐心不再等待,担心会出现什么异常,那应该是她自己所考虑的,自己操心没用,早晚会出事的概率从来都是零还百分百。
打开汽梯的金属门,没有再思考下去,羽夏踩了上去,此刻的他已经脱下了那张能够变幻外表的面具,哪怕有人从黑鼠组织内出来也认不出来他是刚刚那位1314号,那位能够凭借二阶武夫的实力战胜四阶武夫的怪物。
原本战斗的疲惫已经被温泉所洗去,可现在的他依旧紧锁着眉头舒展不开,那是对于未知的烦恼。
随着汽梯门的关闭,黑气泡内部产生了大量液态灵气,两边的灵气密度使汽梯四个角落的滑索开始移动,汽梯启动了。
唰——
只听一声摩擦声,羽夏的背面汽梯门重新打开,而眼前的台阶正是羽夏来时的荧光小道,很幸运来时的路没有来者,不然这么狭隘的空间都不好出手。
事实上处在难民区的原生暗杀者少得可怜,大部分难民连肚子都难以填报又怎么能干武者这一行的暗杀,再者难民没有那个渠道可以成为暗杀者。
至于为什么要在难民区设立专门的酒馆,是提供一个补给站,可以随时随地为暗杀者提供服务。
走上崎岖不平的碎石台阶,轻微的酒熏味从上方的酒馆传来,这地方估计很少有人,两边闪光粉在隧道里时暗时亮,像是要断了气的老人气息,一上一下,生命的火光即将引来熄灭。
之前忙于保护叶子怡让他无暇观察四周,现在看来根本没有陷阱一说。
羽夏手掌处的石子在手心晃动,来回滚动,这是他在走台阶时从墙壁上随手抠出来的,它能让羽夏具备小远程攻击手段。
别小看了这么个石子,小小石子,蕴含着大大的能量。
如果羽夏单纯使用能量去攻击敌人,能量的效率太低了,空气作为能量传导的介质太差劲了,对武者造成不了伤害。
石子作为能量导体虽然算不上好,但绝不算差。
当他推开酒馆的大门出现在那时,称兄道弟的酒桌还没闹停,窗外的午阳照射进酒馆台前,蛇卫依旧是那副面瘫脸,她穿着一件黑色衬衣,蛇形纹身仅仅是看着都会诡谲得让人眼神迷离,它隐藏在暗处等待猎人的致命一击,干练迅速的手法以及来换在她手臂上旋转的酒杯,证明她在这间酒馆已经当调酒师好几年了。
“往哪看呢?!”一位醉意熏熏的酒汉朝羽夏走来,极为不服气地伸手要去推羽夏,他看不惯有人去看老板娘,但一道空气墙让他在羽夏面前再也无法靠近一步,一个踉跄栽倒在地,引来一群人的嬉笑与嘲弄。
“不是吧!你这也敢装!哈哈哈!”
“笑死我了!自己打自己!”
“想当老板当疯了吧。”
看着还在欢叫的人群,羽夏没有理会径直朝门外走去,从倒地的醉汉身上直接跨过,这让醉汉直接酒醒了!
看着跨过去的羽夏,他感觉自己受到了生命里最大的侮辱,多次想要起身无一不是手掌打滑,可地板是极为干燥的。
连爬都爬不起来,这让他脸更红了,可每次用手掌支撑地面都会一股力量将他的手推开,导致他次次没能站起来,次次摔倒在地。
“哈哈哈!不会吧!徐斌你该不会喝得都站不起身吧!”
“怕了就直说,干嘛跪在人家面前!”
“该不会吓得腿软了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