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堂倌端着菜肴进入天字二号房，整齐摆放在桌上。

张笙看了看桌上的几道菜，有红烧鱼，有豆腐，有烧鸡，有炒豆子……美妙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让人直流口水。

上完菜，一名姿颜靓丽的红衣少女走进房间，怀里抱着一把琵琶。

“二位客官久等了，你们想听点什么？”红衣少女问。

徐凝轻车熟路，“彩蝶，给我和这位朋友唱一个《长相思·春华》。”

长相思是词牌，春华是词名。

“嗯。”

彩蝶微笑点头，纤纤十指轻弹琵琶，用柔腻的语调唱起一首名为《长相思·春华》的词。

应天府地处今天的江苏南京，彩蝶口音很像江苏地区的吴侬软语，其中夹杂晦涩古音，曲调婉转动听。

所谓靡靡之音，莫过于此。

张笙听了半天，楞是没听懂半个字。

一曲唱罢，张笙立马鼓掌，“好，唱得真好。”

“小女子献丑了。”

彩蝶谦虚地向张笙点头示意。

“张笙兄，你想听什么？”徐凝对张笙问。

“我，ktv麦霸，你问我喜欢听什么？”

比起听别人唱，张笙更喜欢自己唱。

徐凝挠挠头，不明白张笙说的ktv麦霸什么意思。

张笙走到彩蝶身前，“小姐姐，你的琵琶借我玩玩，我给你们唱歌。”

“这位公子会弹琵琶？”

彩蝶好奇地问张笙。

琵琶是女孩子弹的乐器，男子以抚琴居多，从没见过男子弹琵琶。

张笙：“略懂一二。”

“张笙兄竟如此多才多艺，佩服，佩服。”

徐凝放下碗筷，听听张笙弹琵琶。

张笙从彩蝶手里接过琵琶，坐在独凳上。

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张笙当过音乐社团吉他手，有一次社团聚会，把琵琶当吉他弹，发现吉他和琵琶这种两种乐器有共通之处。

咚～咚～

张笙随手弹了两下琴弦，感受一下这把琵琶的音域，然后开始弹奏起来，一边弹一边唱周董的《搁浅》。

久未放晴的天空。

依旧留着你的笑容。

哭过却无法掩埋歉疚。

风筝在阴天搁浅。

……

张笙虽然学习不咋地，但歌唱得不错。

《搁浅》这首歌曲调时而低沉深情，时而高亢激昂，与传统意义的上的歌很不一样。

配合琵琶叮叮咚咚的声音，让徐凝和彩蝶二人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原来歌还可以这么唱。

“张笙兄，我愿称你为大明歌圣。”徐凝激动道。

“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张笙唱完一首不过瘾，抱着琵琶，边弹边唱。

彩蝶这波血赚，不仅不用自己唱，还可以听客人唱，并且这个客人唱得很好听。

咚咚咚～

这时，天字二号房房门被人敲响。

彩蝶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外面站着两名十七八岁的少年。

“两位公子有何事？”彩蝶对那二人问。

其中一名少年躬身行礼道：“冒昧打扰，我们刚才听到房间有人唱歌，觉得曲调很有趣，想进来听听。”

这个房间是张笙和徐凝订的，彩蝶刚要拒绝。

张笙停下来，朝门口的彩蝶喊了一声，“来者是客，人越多越嗨，打开房门，想进来玩的都可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