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羽军派出的两支重骑军后方,各有一支轻骑军策马而来,左军领头的是叶天,右军领头的是孙金宝。
他们策马向东而来,挨着己方重骑军不断向前,眼看轻骑射程范围就要靠近周军重骑军之时,迎面碰上东门远征之前派出的轻骑军。
东门远征本以为孙金宝和叶天会策马掉头向着两翼铺开,不料叶天和孙金宝他们率领人马直冲他东门远征的两支轻骑军,两军靠近对方射程范围之内,密密麻麻的箭雨冲天而起,两军骑兵皆有人坠马。
距离周军轻骑不到几十步的距离,孙金宝宁笑着拿起了骑枪套上的长枪,高声怒喊:“开荤了!哈哈哈!”
“当当!”
孙金宝和其他同跑并排策马,迎面碰上敌军,出枪波开一杆长枪的同时直刺一枪到一人的腋下,那人惨叫着忍痛刺出一枪,孙金宝侧身躲过的同时锰转枪柄。
剧烈的疼痛感让那人分神,孙金宝趁此收枪,而后再刺,那人抬枪欲挡,孙金宝的枪杆贴着他的枪杆直刺过去,险险的从他的侧边划过。
仅在片刻的功夫,孙金宝与那人擦身而过,心里直骂娘,而后又正面迎接源源不断的敌人。
枪出如龙,带起一片片血花灿烂,兴奋的孙金宝如同不败战神,誓要把几个月没杀过的人都杀齐了才好。
此时,两军正前方的交战也到了白热化的阶段,羽军的火牛越来越少,东周大军的战象军团步步紧逼,势如猛虎,踏着尸山血海汹涌而来。
春日照耀,苍穹之中,巨箭雨石横飞之下,两军前排阵中,密密麻麻的利箭冲天而起,铺天盖地,在对方阵中掀起一朵朵艳丽的血花。
箭雨横飞之中,战象们和周军的士兵们,踩着用尸体堆成的高坡向前压进,浩浩荡荡的冲着羽军前排方阵去了。
周军的战象和羽军的前排步军正式交锋,出乎意料的是,羽军前排几乎毫不犹豫的就让开了一条条宽敞大道,把周军的战象军团放了进去。
周军跟着战象大军突破羽军前排,羽军不要命的往前顶,周军一次次的钻空子,羽军一次次的顶。
循环往复了好多次,羽军硬生生把周军聚之盾外,严丝合缝的盾牌之上寒芒林立,盾牌和利刃无情的将周军和周军的战象军团隔绝开来。
当战象兵骑着战象进去的时候,才猛然发现左右两边有斜斜抵在地上的盾牌,严丝合缝的盾牌上斜斜的架着长矛,盾牌之外还有一个个拒马。
同时,两边还不断的有利箭平射于战象身上,时不时还会从盾牌后面刺出几杆长矛,只是战象皮糙肉厚,又有铁甲护身,这些箭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
左右两边各三四十人的绊马索同时拉动,象群之中倒霉的谁被绊了一跤,后面的战象紧跟着追了尾,前摔后撞。
轰然倒地的庞然大物让大地颤抖,战象们凄厉的惨叫淹没在杀声中,如小山般的尸体在军阵之中格外醒目。
后面的战象们并没有沿着羽军布置的大道而行,而是简单粗暴的直接从两翼开始撕口子,在冲击拒马和盾牌的过程中,死了一些战象。
它们有的狠狠往拒马上面撞,血花飞溅之中,它们顶着拒马不断向前,却无法摆脱拒马。
它们不断的攻击着身边的敌人,骑在大象背上的战兵们也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试图撕开一道道口子。
羽军士兵顶着战象和象兵的攻击不断的用武器去刺或砍,仅在瞬息之间,冲在最前边的庞然大物就轰然倒在了拒马上。
尖锐的铁刺进它们庞大的身躯,身上的铁甲也被捅得破碎不堪,艳丽的红渗透出来,没了战象的象兵也被羽军的长矛或长枪直接杀死。
后面紧追而上的战象,毫不留情的踩着同伴们的尸体直冲寒芒林立的盾阵。
在冲盾的那一刻,盾散矛断,鲜血四溢,人群哀嚎一片,距离战象军前排倒霉的羽兵,会被直接踩踏成肉饼。
战象入阵就好似猛虎下山,总有那么几个倒霉家伙会被大象用鼻子拎起来,扔飞的老远,砸中倒霉的谁,或者砸到同袍的武器上来个透心凉。
骑在战象背上的象兵们好似虎入羊群一般,挥舞着手中粗长锋利的长矛,在这乌泱泱的羽军大阵之中掀起一片片惊涛骇浪,有的弯弓搭箭,射杀着乱军之中指挥了谁。
可很快,羽军又如之前一般,自然如水,闭着战象列盾让出一条条宽阔大道。
同样的绊马索,同样的长枪长矛,不一样的位置,逼的战象兵们驱使着战象向着侧翼冲阵,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大阵之中转圈圈……
“皇姑母,大象不是怕火吗?咱们怎么不用火?”一旁的雪清雨好奇的问。
中年女子平静的说:“战象的体力消耗大,咱们其实不需要用火,况且,战象怕火,咱们用火他们可能会失控。”
“失控的战象,远比这些在大阵之中的战象厉害的多。”中年女子平静的抬手指了指远处模糊的战场:“它们要是失控了,对咱们没有一点好处…咱们就这样消耗它们,到时候,对面自然会让这些战象撤下去的…”
“皇姑母,咱们也在消耗啊,这些战象得让我方损失多少?”雪清风说道。
“正面对抗的大战不可能没有伤亡,他们其实也在消耗咱们……”中年女子仍旧平静,抬起的手缓缓放下。
“皇姑母,那前面的将士能不能顶得住啊?”雪清招有些担忧的问道。
“能!”中年女子很自信。
冲了几轮后,羽军大阵之中,那些嚣张跋扈的东周战象军团向东而去。
本还估摸着冲散羽军前排的阵型以让己方大军快速进来,却没料,宽阔的大道之上,左右两侧猛布丁冒出来一排排火把,两侧盾牌收紧。
一部分的战象们被吓的不断吼叫着,象兵们想驱使它们再次拐弯,从两翼的位置撕口子,可战象就好像没明白一样,浩浩荡荡向东而去,狂暴如滚滚洪流,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