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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回房后立刻反锁房门。

之前翻译的论文还没弄完，她得加快进度。

可这份文件，顾晚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医学论文的核心是人类大脑可以凭借外部技术提高脑细胞活跃度。

换句话说，就是靠外界的力量，提高人类智商。

有可能吗？

顾晚是个学渣，如果真有这项技术，她倒是很想试试。

可转念一想，任何一项医学研究，都需要大量的临床数据做依据，如果这个论文里的言论是真实的，那就说明这项研究已经在进行，而且有了显著成果。

被做临床数据的……是……人？

房间里的温度适中，但顾晚感觉冷。

寒意从她的脚开始，像一条冰凉的蛇顺着她的腿往上爬，然后慢慢缠上她的脖颈，勒的她无法呼吸。

顾晚扯了扯领口，还是感觉呼吸不畅。

她盯着电脑里的论文，脑海里浮现出梦中那个诡异的场景。

那个神秘的病房，病床边有很多精密仪器，那两个只要当下‘成果’的医生，以及被注射后痛苦挣扎的孩子。

啊！

顾晚从椅子上滑到地上，她捂着脑袋，很多声音在她的脑海里纷乱的响起。

‘不管你要做什么，必须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你要我做的，我一定做，不论生死。’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在上面吗？是你的话，就敲一下。’

两个不同音质的男孩声音在她的脑袋里交叠着起伏，最后变成了刺耳的蜂鸣。

顾晚回过神的时候，像被水洗过似得一身冷汗。

她的手机在响。

顾晚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撑着床起身，拿起手机，是臻芸的电话。

“喂。”

“你嗓子怎么哑了？”

“没事。”顾晚清了一下嗓子，“怎么了？”

“我就跟你说一声，江主任的东西找到了，他那个抽屉里面有个洞，漏到下面去了。”臻芸笑着说，“看过监控没人进去，我还以为闹鬼了呢，后来突然想起我有次抽屉放太满，文件就从缝隙漏到下面那层去了，打开下面柜子一看，果然在！”

“那就好。”顾晚有气无力的坐在床边。

“晚晚，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我就是……”

“你怎么了。”手机里忽然响起江寒的声音。

温柔的声音会让人感觉舒服，但此刻落在顾晚的耳朵里，就像钢针扎脑仁。

钻心的疼。

顾晚用力捏住眉心，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快速道，“我真没事，江主任，麻烦你把电话给臻芸。”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江寒的声音沉了几分，裹挟着前所未有的紧张跟期待，“你五岁之前的事情？”

顾晚顿住。

两人举着电话陷入沉默。

仿佛有个圆把顾晚笼罩其中，很闷，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呼吸声。

良久，顾晚开口，嗓音干涩。

“你，怎么知道，我不记得五岁之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