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文件忘拿了。”

“……”宫严恒的嘴角定格在某个弧度。

顾晚抿紧嘴唇，快步走到书桌前拿上文件，转身的时候没忍住发出噗的一声。

宫严恒放下手，冰霜爬上俊颜逐渐冷却。

顾晚走到门口，又转过头来，“那个……你笑起来，挺好看。”

砰！关门。

宫严恒攥着拳头，听着外面跟逃命一样的跑下楼梯的声音，忍不住又……

他马上绷住脸，他没笑。

……

顾晚拿了点鱼肉，把小夹子引出来。

小夹子吃的piapia的。

回来之后，她把康嫂拉到自己房间，“康嫂，你在这个家多久了？”

“做姑娘的时候就在。”

“他一直都这样吗？”顾晚往二楼努努嘴，“阴晴不定。”

康嫂叹了气，“按理说我不该在背后议论先生，是太太关心先生，我才说的。”

顾晚点点头。

“我觉得，先生一直是阴天，就没晴过。都说大龄产子，孩子聪明。先生确实特别聪明，从小就学习好，还跳级……”

“他是学霸，我知道。”顾晚催她快进。

“宫老很宠先生，不准人在他面前乱说话，但有的人就是嘴碎……”

“说什么？”

康嫂往窗外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宫夫人难产，医生建议保大，说孩子有点问题。但宫家长辈坚持要保孙子，宫夫人这才没了命。后面传，先生满月的时候，有人在他房间看到夫人，说是夫人不甘心……宫家长辈这才把先生送去了什么道观还是寺庙的，七八岁才接回来。”

保大保小这件事，要怪也应该怪宫老，管宫严恒什么事！

又不是他自己撕开宫夫人肚子爬出来的，是医生把他从宫夫人肚子里拽出来的。

他说自己不孕，就是不想要孩子。

有那样的童年，肯定不想自己的孩子也经历。

顾晚盘腿坐在床上，“接回来也不会笑吗？”

“别说笑了，”康嫂声音又压低了几分，“先生离家出走了！”

“啊？离家出走？七八岁能走哪去？”顾晚脑筋一转，“是不是有人欺负他？”

“我那时候休产假，不太清楚。就听说宫老把他找回来的时候，脏兮兮的，浑身都是伤，指甲盖都断了。打那开始，就再也不笑了，而且莫名其妙就发脾气。”

喵-

小夹子吃完了，跳到了顾晚的窗台上。

她赶紧过去开窗，想把它叫进来，小夹子轻松从她手上跳过去，蹲在了关着窗户的一边，悠哉的舔毛。

顾晚回头问康嫂，“他对林婄也不笑吗？我看他对她挺特别的。”

“林小姐啊。”康嫂紧绷的脊背放松了许多，“那肯定不一样。”

顾晚有点走神，关窗的时候差点夹到手。

既然康嫂这么说，宫严恒肯定是喜欢林婄的。

她想帮帮那个小可怜。

康嫂走后，她找出林婄助理的电话，发消息过去。

-林小姐的戏份还要拍多久？

-林婄回来拍宣传，后天进组。

-那太好了，请问有时间与宫总共进晚餐。

顾晚打上晚餐，删掉，改成午餐。想了想，还是改回晚餐。

她连询问的语气词‘吗’都没打就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