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还在疑惑谢酒的反常,听了这话,回道,“逍王妃听闻曹首辅向国库献了银子,便也想尽点力,老夫本是在找我家的小柏林。
不放心逍王妃一人,便陪着进宫了,逍王妃今日进宫,一是献银,二是想求求陛下,能否帮忙找下小柏林。
可听闻陛下正和首辅商议国事,我们便等在偏殿,却不知怎的逍王妃突然就趴桌上了。
臣刚想上前看看她怎么回事,眼前一黑,也跟着晕了过去。”
说完,他看向皇帝,“陛下,您看下逍王妃是不是不对劲,臣担心她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
她可千万别再出事啊,臣的大孙女因着儿子失踪,险些小产,若逍王妃再有点什么事,臣可如何是好,又怎么向逍王交代啊。”
皇帝看着始终低眉顺眼跪在曹志诚身边的谢酒,心道,这可太不对劲了。
便问道,“你们等在殿中的时候,可有人过来,或者可有吃过什么东西,喝过什么东西?”
“倒是有宫人送了茶水进来,只是老臣和逍王妃都记挂着小柏林,不曾碰这些东西。”
禁军统领查看了殿中的茶水和点心,确实一点不少,又将刚刚进来过的宫女挨个审讯了一遍,无人有异样。
门外守着的禁军和内侍也盘问过,不曾有可疑之人,那就也不存在有人吹迷烟之类的。
可谢酒和镇国公的确昏迷了,皇帝眉头打成了结,看向谢酒,“谢酒,你为何要站到曹首辅身后?”
谢酒闻言,看了他一眼,不语,又往曹志诚身边靠了靠。
镇国公见此,急了,走到谢酒跟前,蹲下问道,“逍王妃,你怎么了?我是祖父,你还认得祖父吗?”
谢酒这次连头也不抬。
皇帝气急,怒道,“曹志诚,你究竟搞得什么鬼?你给朕解释解释。”
却不想曹志诚还没说话,谢酒突然起身站到了曹志诚面前,双手展开呈保护的姿势,率先对皇帝喝道,“你闭嘴,不许对主人不敬。”
“大胆,谢酒,你竟敢对朕大呼小叫。”皇帝气得一拍桌子。
谢酒不甘示弱,也走到他身边,用力拍桌子,“你个糟老头子,你才大胆,不许吓主子。”
她的异样太明显了,皇帝也懒得跟她计较,对禁军吩咐道,“给朕拿下逍王妃。”
“陛下,你息怒,逍王妃极有可能是被人控制了,这不是她的本意,且她还怀着身孕呢。”
镇国公忙替谢酒求饶,旋即似想到了什么,指着王魏然道,“臣想起来了,这位公公引着我们进来时,酒儿惊呼了一声,说是脖子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
臣当时想请宫女帮忙给她查看,逍王妃急着见陛下,便说应是被什么小虫子咬了,回去擦点药就没事。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异样,除了被审的那些宫女,还有他也同时接触了我们两个,请陛下明察,定是他对我们动了手脚。”
王魏然没想到镇国公会将矛头指到他身上,忙求饶道,“奴才冤枉。”
皇帝需要王魏然的方子不假,可若王魏然真的是曹志诚的人,还帮着他操控人,那他是绝不能容的,冷声道,“审。”
禁军统领亲自将人拖了下去,皇帝的目光再度落在曹志诚身上。
曹志诚心头也在打鼓,谢酒这样子看着像是中了蛊,因为养蛊人说过,子蛊对身有母蛊的人无端亲近。
可昏迷和态度恭敬又都在他意外之外,这些反应是养蛊人不曾说过的。
他有些后悔,因担心被皇帝怀疑,而将养蛊之人留在了府中,若将她带来,她定能知晓谢酒到底有没有中蛊。
想了想,只能试探着问,“逍王妃,你不能对陛下不敬。”
谢酒闻言,垂下眸子,“主人教训的是,谢酒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