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时节雨纷飞,炎退暑消身觉冷,靠坐堂内人声鼎,一纸案上开扇言。
七彩霞光云端自来,周天轮转。白衣之女摇骨震冠,舍身夺缘。灵枝入道人境称王,天下之敌。沉水藏云诸天临相,绝世骄子!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合扇坐凳举杯饮,人散堂空多冷清,先生挑眉啧声赞茶润,正欲起身收拾,却看台下还有一人静坐。
是一位男子,衣着异域长袍,布条掩面看不着模样,其手纤细苍白,身形稍矮结实。这先生见他面前茶杯内满满当当,稍作思考后探身询问:“阁下为何坐此沉思啊?”
“先生说的精彩,在下细细消化呢。”男人平静的回答,站起身来面朝着先生,继续说道:“那先生这下回解,待到何时?”
“呵呵,已经完哩。”先生正帽笑道:“那小子区区人境何胆抛头露面?早就寻得一个风水宝地,享天伦之乐哩!”
“这样么”
“众人寻了一阵,只觉无望,如今骄子降世,想必是命运早就安排了。取下他项上人头,何须我等?”
“哼哼”
男人轻笑一声,没有继续询问,转身便离开此处,留得那先生注目而送。来到门外,男人看着一个方向,自言自语道:“唉,世事无常。”
“有那常理,岂不乱哉?”乎传言语,原来是那街边靠墙乞讨之人,他半歪着头蹭在墙上,眼睛似睁半闭,说着许多之乎者也。男人摸摸口袋,而后轻轻一抛,便见两枚银币入碗,发出清脆声响。“贵人啊,贵人啊。”后者喜,再抬头欲絮叨几句,却不见其踪影。
乞丐拍屁起身,见骄阳高悬,深感喉干肚扁,于是去那酒馆走上一遭。这二个银币在手,倒也算的是挺得直腰杆,道得出底气,想必能讨上几口酒喝。
“掌柜的,今日来些好的。”一进门,乞丐便如此说道,一些认识他食客不由自主的投来目光,就连掌柜都抬头挑眉,带着笑意询问。
“你莫不是跟在小王爷身后,拾了一二?”
“非也,这可是用在下的才能所换,但愿听便上一碗好酒,我坐下与你细谈。”
“才能,好一个才能。”掌柜的看着他整齐排开的两枚银币,哈哈大笑,也不含糊,立即为其取来一小坛黄酒,一碟谁人遗剩的米花。
“是拍马屁的,还是拉车的才能啊?”一食客开口询问道,一些人立即笑了出来,欢乐的气息在本就热闹的酒馆内洋溢开来。
“忒!霜寒九月气凝珠,我自孤傲花满枝。宁可雪葬红花落,不教笑意恋繁春!”
“呦呦呦,大文豪。”
之后便是这乞丐靠坐柜台,大手一挥袖儿卷,小口一张文书来,惹得众人一阵嬉笑。而那靠近角落的一桌,却兴致勃勃的聊着什么,小二觉得好奇,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去隔座拿着抹布擦拭。
“是吗那可真是”
“对了,之前那骄子陨落之处,不是陨落了不少强者吗?”
“是有这回事,据说一个地境巅峰三年的人一个都惨死,那脸庞血肉模糊,七经八脉具裂!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咦怪吓人的。”
“是啊,可想那种恐怖的程度,但我昨天才得知一件事,令我寝食难安,浑身蚁蚀,不吐不快矣!”
“何事如此上心呐?”
“不知你还是否记得一个传说,只要有机缘出现,你百步之内必能看见其踪迹,虽百般凶险,但终无性命之忧。”
“兄弟所言的,可是贡梦那个人境?是哦,你这么一说,我也才反应过来,他似乎一直都在我们认为他死去后又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这一次”
“对的,他们还活着,甚至不知道从哪找来一个逆天打手,改名换姓为行旅舍,听闻刚做完一单困难级别的狩猎委托,正往这落叶城来哩!”
“逆天打手?”
“可不是么,据说是人境巅峰哩,虽踏入不久的模样,但却杀得众人心惊胆寒,大开大合间,气势如排山倒海!就连地境初期都能与之一战并逼退,那单困难委托上的咸水巨鳄也撑不过一个回合便坠入九泉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