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闯心里难受的想打架,一脸凶戾的站在那里,正好聂之梧也因为这次的灭董失败心里也难受,冷冰冰的坐在亭子里,两人眼神一接触,仿佛有电石火花。
李若白眼前刮过一阵风,聂之梧就冲到前面和左闯打了起来,左闯虽然年纪大,可在战场多年,他一招一式皆是大开大合,步步杀机。
聂之梧作为禁军统领,身手自然不弱,他出剑利落干脆,又奇又快。
两人打的不可开交,李若白这才见了两个顶尖战力,这才明白自己是捡了多大的宝。
两人瞥见李若白出神,心里不满,聂之梧提剑向李若白攻来,李若白狼狈闪躲,接过左闯扔过来的剑,立马接招,拦住劈过来的一剑。
李若白太阳穴直跳,这两人武力值真的很高,只是别拿他撒气行不。
一盏茶的时间,聂之梧收剑,李若白还没松口气,左闯提刀过来,李若白心突突直跳,这两人心情不好,就虐自己。
刀背打的李若白龇牙咧嘴,这左闯力气也太大了,他狼狈的躲闪,自己的剑根本近不到左闯的身。
等左闯停了下来,他盯着李若白说道:
“还得好好练练。”
随后又看向聂之梧,沉思片刻,这人的招式有些熟悉:
“主公是你教的?”
聂之梧也冷淡点头,左闯转头看着捂着胳膊的李若白:
“看来主公也可以随我学学军阵军旗还有兵法。”
聂之梧承认这人很强,可这些需要武将世家才能教,他一个边城老兵能懂什么?
虽然聂之梧没说话,可左闯明白了,他笑了,不过带着刀疤的脸看起来狰狞不已,两人又打到一块去了。
李大壮趁机拉着李若白跑出去,也知道这两人是高手,也是为义子好,他还是心疼义子,连忙给他上药。
李若白躺在床上,想着如今的局势,怕是董大司马和杨家的斗争了,南方估摸更乱了,吴兴一下也死不了,这种走到哪里吃到哪里,会造就不少流民,流民活不下去肯定会哪里有饭去哪里。
他的思绪一下被拉远了,若是自己手里有人,在这局面该怎么做,思来想去没有好的法子,身上酸痛不已,不一会,他沉沉睡去。
等李若白离开,聂之梧和左闯收了武器,聂之梧一脸凝重的问道:
“你到底是谁?”
左闯没想到李若白身边还有这般人物,他深深的看了聂之梧一眼:
“林丞相的外孙,倒是都这么大了。”
“你认识我外公?”
听到聂之梧的话,左闯陷入回忆,好久才叹息道:
“这才多久,你们这些熟人后辈就忘了我们左家了。”
这下聂之梧反应过来,左家,昭关左家,他没想到李若白运气这般好。
“你看好李若白?他除了有些稀奇点子,似乎没什么特别。”
左闯脸上的刀疤抽动,他想说什么又止住了,
“你还算不上自己人,我没必要跟你说。”
聂之梧冷冷的说道:
“董贼一日不死,我就没这份心思。”
左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心里知道这小子还有点傲气,估摸还的看看李若白的潜力,也不在说话了,倒是聂之梧瞧着他背影陷入沉思。
左家在高祖时期十分有名,北边蛮人来袭,他一家以惨烈的代价取得胜利,却迎来高祖皇帝的怀疑,左家镇国将军自杀以正清白,还留下左家男儿世代都得守卫昭关郡的誓言。
皇帝不喜左家,慢慢的左家就淡出大家视野。
次日清晨,还在睡梦中的李若白被聂之梧拉起训练,他崩溃的不已的是左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教他学起了兵法阵法,还练上骑射。
一个冬天,李若白在学习中度过,日子难熬,学不好,这两个老师都不是好脾气的人,一个如冰冷剑气,一个似煞血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