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己的灵魂,周围围绕的是更多的灵魂。
“我在那里,谁能告诉我。”虽然极力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虽然想要努力做一个无法成功的深呼吸来调节情绪,但是张宗翰仍然是慌张的不行。
这里是哪里,红色的无边无际的天空,干涸如梦的大地,无数游弋不定的絮状物。
张宗翰忽然感觉到了恶意,似乎有一双双眼睛从身边的那些絮状物中睁开,看着自己。
一道模糊的红光直接刺到了张宗翰的身上,疼痛,从没有感觉过的疼痛,不能忍受,无法拒绝。
“你们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然而没人能和他交流,他能感觉到的只是敌意。
张宗翰的灵魂体在变小,正一点一点的被吞噬,第一次,张宗翰感觉到了死亡的降临,必须逃脱,张宗翰一挥手想要将这道链接到自己身上的红光驱散,却发现手上居然有一个东西,居然是自己的金刚杵。
默念金刚经,手中的金刚杵散出黄色的土芒,锐利的切断红芒。
红芒的主人显然大惊,往前一扑,想要将张宗翰一次吞噬,不料撞上了金刚杵,被吸收进去。
可是怎么会有金刚杵呢,自己不是灵魂状态吗,张宗翰看到在金刚杵的握手位置有一条细细的金线,顺着金线,张宗翰看到在自己的胸口出现一个隐隐约约一段金色的圆弧。
顾不得再看什么,张宗翰急着逃离这是非之地。
幸亏其余的絮状物好像是真的絮状物,不但不阻挡他的动作,反而不断的因为撞上张宗翰手中的金刚杵而被吸入其中。
然而不知道跑了多久,却一直没有尽头。
忽然,一阵隐约的声音响起,像是温暖的抚摸,更像是老和尚不净的经文,虽然几乎不能听到,但是张宗翰还是循着这微弱的指引往某个地方前行。
当张宗翰顺着某处垃圾管道经下水道漂流如海的时候,这个严密的实验室已经被围攻了,参与围攻的显然是guo家强力机构,炸药,镭射枪,反坦克器材重狙,榴弹枪,无所不用其极。
伴随着强力枪械毫不留情倾斜弹药的还有各大小实验室的爆炸,以及实验人员的抵抗和惨叫,只不过用了三个小时,玛门教留在外围的教众已经所剩无几了。
“索玛斯,这次看来我们的老朋友是不准备再给我们留回旋余地了。”
须发皆白的老者苦笑了一下,“看来斗争的路上果然是丝毫没有坦途可言。”浑身赤精的雄壮大汉嘴边露出显而易见的神情,丝毫不为所动,敲了敲耳边金属的耳机,“潜艇已经准备好了,我想我们应该换一个地方了,这里的所有设施既然没有用处了,我看还是炸了吧。”
“如你所愿,但愿我们还有一支烟的时间,古巴的烟草总是有余味不尽的回味。”
“我相信所有喜欢古巴烟草味道的人都是坚强的斗士。”“当然了,虽然我有些老了,但是你的赞誉我还是很能当得起的。”在袅袅不绝的烟草熏雾之中,两个人的眼睛对视了一下,都是亮的可怕。
而此时巨大的爆炸声不但强烈,而且密集,从这种声音中能强烈的投射出一种决心,一种撕裂一切的震怒,雷霆之怒想必也不过如此吧。
因为营养槽被推入了下水管道,所以现在实验室的台子上现在已经空空如也,强烈的震颤将试验台颠簸的如同是一辆行驶在崎岖山路上的板车,灰尘不断的从头顶的天花板上坠落,在氦光灯的照耀下,浮起薄雾般的一层,因循着传到此处的巨大爆炸而不断的震荡,散出漩涡和波纹。
不知道是被烟草熏得还是尘土熏的,索玛斯咳嗽两下,目光冷峻的将烟头拧灭在试验台上,侧耳倾听,“太快了,也许你连一支烟的时间都没有了。”
“我把这理解成因为手上血腥过多而受到的报应。”人老成精的裴子道感觉到了时间宝贵,已经没有时间再吸最后一支烟了。
几乎在裴子道将烟草整个塞进嘴巴的同时,门口的铁门在一阵悉琐的响动后,猛的向里炸开,巴西加固钢板做成的五厘米厚铁门居然有了四分五裂的趋势,在强大的冲击波中猛的冲两人砸来。
“我cao。”裴子道如同一只被砸了尾巴的老猫一般,一跳三尺高,不过籍着跳起来的速度,还有身后冲击波的推力,一下子就向前滑行了十多米,远远的将踏着沉重坚定步伐大步飞奔的索玛斯甩在了身后。
索玛斯背后受到重击,硝烟弥漫中,喉头一甜,已然受了不轻的伤,但是看到裴子道轻巧的身影,还是自然一笑,“这老夯货,果然是老姜弥辣。”身后传来拉枪栓的声音,显然是随后而来的特种兵。
裴子道回头看到伸出对准自己的枪口,居然还有时间对着那个身穿特种作战服饰的战士莞尔一笑,说不出的,然后将浑身的气力集中迸发出来,便吼边跑,速度立即提升到了极致,甚至可以看到在他脚板所踏过的地面居然发出音爆,地上留下一个个浅浅脚尖的印迹。
索玛斯如同一个巨大的人性钢铁侠,落在后面,不断的躲避咻咻的子弹声。
索玛斯大骂:“你个挨千刀的夯货,tama的能不能不要唱啊,你奶奶的。”
闻听此言,索玛斯唱的更带劲了,脸上享受的表情不像是躲避抓捕,倒像是旅游。
枪声在身后大作,索玛斯只好乖乖的闭上嘴巴,咬着嘴唇拼命的跑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忽然腿上一疼,一个趔趄飞出去,老远。“老鬼,我不行了,明年今日是我的祭日,对了,今天日期是多少啊。”索玛斯掏出一个手雷冲着身后扔过去,然后拖着腿一歪一歪的继续跑。
“娘的,这么倒霉,记住了今天是星期五。”
“我靠,我总不能把明年的星期五当成我的祭日吧。”
“随便。”裴子道说完这句话,就举起拳头对着眼前的铁锁重重的砸下去,还好,只砸了一下,锁子就开了。
拉开门,露出一个黑洞,一阵臭气从里面熏天盖地而来,裴子道随手扯过强壮如同一只老虎的索玛斯,轻轻一抛抗在了肩上。“我们要做地老鼠了,做回老本行的感觉,是不是十分的开心。”
索玛斯闷哼一声,“来了,老子又中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