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局,鹿梦鱼让竟雨先抽。
竟雨却在抽牌前一刻暂停了,他问鹿梦鱼:“你真的愿意把牌卖给我?”
鹿梦鱼勾起缕头发把玩:“可以商量,但一千二百万恐怕不行哦,人家正缺钱呢。”
竟雨:“你要多少?”
鹿梦鱼:“我要你全部身家,以后你发了工资,都得往我卡上打。”
镜子承怒批鹿梦鱼土匪。
“你也太贪了,都给你了我雨哥日子还过不过,老婆娶不娶,以后头发还染不染了?”
“好。”
竟雨只说了一个字,将一张牌抽出。
镜子承:“雨哥你疯啦?她分明狮子大开口,这么多钱,都可以买下下轮的牌了——话说雨哥你工资多少?”
竟雨没理会镜子承,开了牌。
红心七。
镜子承一拍桌:“完~这辈子吃不起两个菜了,这指定输。”
鹿梦鱼笑了:“到我了。”
她修长的手指在牌面上游移不定,跟着看看对面的竟雨,见他的目光果然跟着自己的手指。
她挑牌的时间比第一局还要久,像是故意的,看着竟雨不受控制绷紧起来的脸色,鹿梦鱼笑意愈深。
她终于选定了一张。
众人都跟着屏息凝神,静待结果。
在竟雨跟随的目光下她先自己看了牌。
竟雨不得不盯向她的脸观察她的反应。
鹿梦鱼面上看不出什么,视线在牌上停留了几秒后接着抬眸看对面的竟雨。
众人好奇不已:“到底是什么啊?”
鹿梦鱼没多大情绪说一句:“你赢了。”
她将牌放在桌上,并没有打开,起身就走了。
“赢了?”镜子承立马跑到对面,打开了鹿梦鱼的牌,是张红心三。
“我敲。”镜子承拿着牌看向竟雨:“这都能赢?雨哥你终于雄起了。”
竟雨从荷官手里接过银牌,不由站起身四下看去,找寻鹿梦鱼的身影。
却没能找到。
鹿梦鱼站在楼梯口,身旁是那个和尚。
她大功告成地歇口气,说:“为了把他们送到鬼医手面前,我可是煞费苦心了,刚刚差点就赢了那家伙,不得不说,那家伙的赌运,真不是一般的差劲。”
和尚:“接下来,他们的对手应该就只有万家了。”其他不足为惧。
鹿梦鱼:“希望没白忙活一场吧。”
和尚:“鹿施主为什么不赢了他,再把牌卖给他?来个双赢。”
鹿梦鱼:“有点不太忍心欺负他这个老实人呢。其实我刚才已经后悔了,毕竟那可是笔不小的钱,可我之前又多嘴,骗他说我家里也有人等着治病,我要是把牌卖给他,怕他起疑心啊。”
楼上,
黎婳手里拿着张银牌。
她看一眼只剩十来个人的二楼,削着木头,漫不经心说:“五叔,要是最后一轮剩的是我们两个,怎么办?”
黎婳一句话,让大家都看向了她。
没等镜沉说话。
竟风问:“大当家不是说只是看看吗?”
黎婳停下动作,转头看镜沉。
她坐在轮椅扶手上,比镜沉要稍微高出那么一些,她微微靠近他,与他对视:“其实我和五叔一样,等着鬼医手治病。”
竟风有些着急起来:“大当家您只是治病,五爷可是等着救命啊。”
都到这儿了,突然来这出?
黎婳不以为意:“病不分轻重缓急。”
镜沉却问她:“大当家得的什么病?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