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雨本以为能有机会看到黎婳和双鬼刃打起来,结果双鬼刃不知道说了什么,突然就跑了。见黎婳并没有危险,竟雨便回去复命了。
等黎婳再出现在几人面前时,整个二楼已经从几千人,淘汰至几十人。
整个二楼宽敞无比,一眼看过去,大家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几乎没有落单的。
此时已经是快中午了。
回来的黎婳直接往镜沉的轮椅扶手上坐。
接着将多余的两张粉牌送给了镜沉。
镜沉将牌收好:“谢谢,正好缺两张。”
又跟黎婳说:“已经没多少人了,能走到这儿的,不仅仅是赌运好,身手也都了得,别再去冒险了,会很容易被发现,即便大当家能够应付,酒店也会将偷牌者驱逐。”
黎婳:“那后面几轮就拜托五叔了。”
镜沉笑笑,不敢给承诺:“我不知道我赌运怎么样,他们几个,赌运最好的是小衡。”
到这儿,已经没多少赌客了。前几轮的时候抢牌的远远多过赌牌的,场面几度失控。
轮椅上的镜沉多次被当成软柿子下手,竟风在保护他时已经受了伤。
现在竟风和镜子承两人对他寸步不离。
竟雨和药生堂的年轻人出去弄牌,也是时刻关注着他们这边,就怕出事。
越到后面,比起靠运气,生怀绝技的赌客们都更倾向于以拳头论输赢。
于是在上一轮的时候,酒店出手了——不允许再抢牌,剩余的赌客都只能靠赌运。
除非对方自愿将牌相送、或是售卖,否则每人都将只有一次机会。
这才将场面控制住。
对镜沉他们来说,好坏各一半吧,竟雨没了用武之地,但镜沉的安全有了保障。
药生堂的年轻人名叫周予衡,二十出头的小年轻,白净纯良,一身书生气。
不得不说,他的赌运是真的好。
后面几轮,几人几乎是靠着他的运气和镜沉的钞能力一路过关斩将。
看得镜子承和竟雨这两个赌什么输什么的那叫一个心情复杂,气人的是,这小子每次都赢得轻轻松松,真的就是纯运气,赢了后还总来一句:“都是运气好,运气好。”
可随着模式越来越困难,再好的运气也抵不住这么用,在最新一轮中,几人拼尽全力,也只弄到了四张牌。
没有悬念,镜子承第一个被放弃掉了。
他死皮赖脸,搬出道教学院和镜家,才没被酒店的工作人员赶到一楼去,留在二楼当看客。
分到张灰牌的竟雨吸引来了一个熟人。
鹿梦鱼:“到这儿还能看到你,我很开心,要跟我再赌一把吗?”
鹿梦鱼修长的两指夹着张灰牌。
深知自己赌运的竟雨完全没有要赌的打算,几人的牌都是留给周予衡的。
鹿梦鱼:“不敢吗?别嘛~之前那局我只是运气好而已,我很好赢的。”
竟雨不为所动,现在每一张牌都弥足珍贵。
鹿梦鱼却像是吃定了他一般,竟雨明确拒绝了,她依旧不死心,缠着他,非要跟他再赌一局。
最后说:“你要是运气不佳,又输给我了,我愿意把赢来的银牌再转卖给你,但是价钱,就得好好商量了~”
竟雨听她这么说,心动了。
于是问镜镜:“前面那几张牌,最高价的一张是多少?”
镜沉:“一千二百万。”
竟雨拿着手里的灰牌:“如果我输了,从我的工资里扣。”
镜沉同意了。
鹿梦鱼嫣然一笑,跟竟雨道:“一千二百万,怕是不够哦~不过是你的话,我可以吃点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