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风惊诧:“他居然也在这,你跟他动手了?”
竟雨‘嗯’了声,跟镜沉说:“多亏大当家。”
镜沉抬了抬眸:“她出手了?”
竟雨:“不是,她扔了十几张黄牌,我趁乱才能这么快脱身的。”
竟风不由震惊出声:“她有十几张黄牌?还、还这么豪横地扔出去救你?我去,别人一张牌都拼死拼活,她这随随便便就十几张往外扔。这第二轮才开始多久啊,她怎么弄到这么多的?”
竟雨对黎婳的仗义相助寄予肯定:“嗯,这人能处。”
竟风:“好家伙,她这赌运我们还辛苦什么呀?大当家出手,我们不直接赢麻?”
镜沉跟竟雨道:“这才第二轮,留着些精力。先让竟风去,能买就买,买不到、再动手也不迟。”
第二轮开始,就有不少卖绿牌的。
就像镜子承说的,赢到最后的几率太渺茫,还不如把牌卖了,稳赚。
当然,越到后面牌的价格也会越高。
但对镜沉而言,钱的事都不是事。
药生堂的年轻人拿着四张绿牌,赢回来了三张黄牌,拼死拼活的竟雨听到年轻人轻松的一句“运气好而已”,沉默地将脸扭开了。
一直到把四张绿牌都输光光的镜子承哭唧唧回来,竟雨才将脸转回——心里明显平衡了。
随着第二轮结束,又淘汰掉了一半以上的赌客,紧接着第三轮、第四轮……
因人数的不断减少,每一轮的时间也在不断缩短。
竟风景雨两人轮流出动,拿着不断变换颜色的牌子成为一轮又一轮的幸运儿。
而随着一轮轮结束,二楼的人数也由密集到稀疏,场地逐渐变得宽敞,就连空气都清新不少,镜沉呼吸都轻松了些。
正在这时:“咦?五叔。”
黎婳跟个街溜子似的,悠哉悠哉出现,手里还拿着个酒店提供的小蛋糕在吃。
六点开始的赌局,现在已经接近凌晨三点多,黎婳已经消失八九个小时了。
她将手里的蛋糕递向镜沉,客套地问一句:“吃吗?”
镜沉不由笑了笑,微微摇头,轻声说:“你吃吧。”接着问:“大当家可有多的紫牌?我愿意出钱买,价钱随便开。”
黎婳听罢,没应声,而是直接撩开自己的薄外套:“五叔还喜欢哪个颜色?送你。”
就见衣服里面缝着好几个口袋,每一个口袋都塞着满满当当的卡牌,看着沉甸甸的。
白的、绿的、黄的红的粉的……紫的。
少说有好几百张,紫牌也有个十来张。
竟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不敢置信看向黎婳:搁这进货批发呢这是?
黎婳又把外套合上,说:“财不外露。”
竟风:“大当家你怎么弄到这么多的?”
黎婳理直气壮:“我拿的。”
拿?竟风猛然想起自己的钢珠被她偷过,记起黎婳有这一手绝技,竟风彻底无语。
还有,这叫拿?这明明就是偷!
竟风:“等等,第一轮的时候子承少爷好像说有人偷他牌,该不会是大当家你……?”
黎婳:“嗯?是吗?有同行?”
竟风无语:“我看是大当家你偷、不,是拿,拿得太投入了吧。”
黎婳:“那可能是。”
竟风:“不过一人有一张就够了,为什么弄这么多?”
黎婳往嘴里送了口蛋糕:“我有点犯困了,赶时间睡觉。”
竟风:凭一己之力提前结束整个赌局。
犯困?是着急见鬼医手吧。镜沉也不戳破她。
黎婳给自己留了一张紫牌,剩下的全给了镜沉,说:“谈钱太见外,等有空,我想再进五叔你的收藏室参观参观。”
竟风:参观?是挑东西拿吧?
镜沉也上道:“随时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