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耸了耸肩：“今天刚出。”

“疼不疼？”陆离看着那块凸起，碰都不敢碰一下。

“没事，不疼。”

陆离已经完全说不清此时是什么心情，来之前所有的委屈都化作懊恼和疼惜。

他气自己的无能为力，也讨厌自己的后知后觉。

幸好沈曦这次没事，可是下次呢？如果还有下次呢？

他们分开两个城市，哪怕真的吵架，他也不应该不主动联系，如果沈曦真的遇到什么意外，他该怎么办？

陆离连想都不敢想。

男人咬着腮帮肉，心里满是后怕，小心抱住沈曦：“别去了，沈曦，我照顾你，让我来照顾你……”

“我太没用了……我什么都帮不了你……我以为长大就可以改变，结果什么都没变……”

男人开始自责，脸色难看，一双眼红的吓人。

沈曦连忙擦掉他眼角的泪，又接二连三的落下来。

“没有，你很厉害，会读书，会做饭，会打扫卫生……”

“你没有消息的时候我想的是跟你赌气，我还怪你不理我……跟你吵架，我该死！我真的该死！我居然……我居然……”陆离泣不成声，低头埋首在沈曦颈肩，很快浸湿了她的衣领。

沈曦打架怼人在行，哄人安慰根本不会！除了一下一下轻抚男人的脊背，不停地重复他的好，其他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出。

然而听着男人细碎的啜泣，她莫名也模糊了视线跟着哽咽起来。

马德！

爱哭鬼！

沈曦小声念了句。

心想如果不好怎么会让她这么心疼，如果不好怎么会让她这么牵肠挂肚，如果不好又怎么会让她落泪？

明明就是哪里都好！

眼泪对她来说是弱者的表现，可现在沈曦愿意在他面前示弱，陆离无疑是她最珍贵的拥有，这个男人偏偏还不自知。

“我不想成为你负担……”

“你不是，从一开始就是我想护着你，从来都是，你是我最重要的人，现在是以后也是，别那么想自己。”

“沈曦……”

“我爱你，陆离，比你想的要爱的多的多。”

“完全不需要怀疑我，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最特殊的存在。”

有些人平常要么不说，一开口就是个大直球，哐哐打在陆离的心上，巨大的满足和幸福感铺天盖地的涌下来，结果就是哭的更凶了。

沈曦手足无措的僵了瞬，最后干脆陪着一起哭，反正也没什么丢人不丢人的！

窗外雷雨依旧，用力拍打着窗户，屋子里两个人互相团抱，诉着衷肠，将那些深藏在心底的情意通通剖开一一表白直至深夜。

等到男人情绪平息，沈曦点了点他的眼睛：“丑。”

陆离眨了眨，都有些睁不开，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摸了摸鼻尖：“明天就好了。”

“以后都不许哭了。”

男人抓过沈曦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低语：“好。”

“你跟我说什么都可以，不要憋在心里。”

“好。”

“困吗？”

陆离摇头，俯身过去抬起她的下巴：“我想吻你。”

沈曦望着近在咫尺的脸，勾住他的脖子，笑道：“这种事别多问，直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