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自己愚蠢的可怕,她当然会结婚。
未来她还会有自己的家庭孩子,她将成为别人的亲人。
陆离紧紧的揪着手提袋,指甲掐出一个又一个月牙印,光是想他都觉得无法忍受。
这个人怎么可以放下他自己去结婚?
不可能的。
他绝对不允许。
沈曦的家人只能是陆离, 这辈子都是。
少年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猩红可怖,心里慢慢涌起一个可怕的念头,脸色又青转白,指骨几乎要捏到变形。
沈曦已经对小朋友的喜怒无常见怪不怪,悠哉的跟在后面,半点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被盯上。
转眼就是除夕前夜,今天最后一天上班,明后两天酒吧照常营业,但是沈曦请假。
毕竟是来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新年,y国早就没有这么古老的传统节日,既然有这个机会她也想感受一下这个氛围。
反正她是不会承认不想看陆离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家里。
沈曦到摇曳的时候才刚刚过7点,一号包厢的灯已经点亮,是段三爷来了。
这个三爷说起来也奇怪,十天一个月出现一回,回回都来找沈曦,也不多说别的每次都是拼一通酒。
喝又喝不过她,还非要混着喝,自己喝了个稀巴烂,吐的到处都是最后还要沈曦给他收拾,好他吗的嫌弃。
可是扛不住人家给的实在是太多,沈曦最近最大的收入就是来源于他,少说两万打底,这么大方的客人就是一天吐个十七八回她也忍了。
段三爷反正又菜又爱玩,吐着吐着习惯了,沈曦擦着擦着也习惯了,后面都不用三爷自己说,只要他来肯定是沈曦在包厢里面等着。
两个人原本半点不相干的人,拼酒的次数多了也比别人多了一份熟稔。
“三爷今天这么早。”沈曦推着餐车进来,在路上正好遇到送餐的服务员,干脆直接就推过来了。
“我都来好一会儿了。”段言奕单手抵着下颌,一如既往的骚气。
黑色长发披散在肩,五官依旧精致艳丽,今天甚至还描了眼线,细长深邃。
一身黑色暗纹唐装衬得男人愈发白净,气质精贵,双腿随意的交叠,懒懒散散。
沈曦已经习惯了他的颜值暴击,现在心如止水:“今天喝什么?”把他们常喝的酒一字排开。
段言奕单手撑着下巴,一双眼睛凝在沈曦身上:“今晚不喝,等下要回本家。”
“那玩两把骰子?”
“拿过来。”
沈曦拿了到旁边柜子里拿了副专门定制的骰子,这是讲究人段三爷亲自带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玲珑剔透,确实好看。
“三爷先来。”
“来个赌注?”
“不是说不喝酒?”
“我们可以来点别的。”段言奕还是那个段言奕,对沈曦十分感兴趣的段言奕。
说话间细长的手已经覆盖在沈曦的手上,强势的五指穿插,两掌交叠是鲜明的对比。
段言奕生来富贵,那一只手别说是老茧,每一个指甲都干净圆润,哪怕是一点点的翘皮都不存在。
沈曦低头看着那只手,每次都有意无意的勾引,真当她是软柿子好揉捏呢?
“三爷想怎么玩?”
段言奕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另外一只手抚上她的侧脸。
沈曦脸上笑意不减,甚至反客为主握住他的手,站起来用力一拉,紧接着就摔进沙发平躺在上面,长发如缎铺散在一侧,沈曦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如暗夜妖魅。
段言奕也不挣扎,脸上的笑容甚至带着一些邀请的意味。
沈曦单膝抵在沙发边缘,弯腰伸手撩起一缕长发,在鼻尖嗅了嗅,是一贯的乌木沉香。
顺着发,指尖划过男人的眉眼鼻梁最后触及那一点红唇,沈曦又问了一遍:“三爷想玩什么?”
她心里其实有点不爽的成分在里面,这个男人就是欠教训。
“你想对我做点什么?”段言奕故意放软自己,一副为所欲为的样子。
沈曦脸上的笑意深了的几分,眼里的温度却是又降了几度。
“三爷在邀请我?”沈曦指甲刮过男人微凸的喉结,虚掩在他颈间。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姿势,男人身份尊贵,别人是断然不敢触及这个位置。
段言奕丝毫没有畏惧,甚至往后仰了仰头,把那抹纤细的白色露的更明显一些。
沈曦眸色沉沉,低低笑起来:“三爷玩的真野。”
“你也不差。”段言奕握住她探入衣摆的手,沈曦丝毫不退让。
“不是明里暗里撩拨我,这怎么又不给了?”
段言奕弯起眼睛,松开手举起来:“给,怎么不给。”
沈曦也没客气,微凉的指腹轻轻点点的触碰,若有似无的撩拨。
男人被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内心想要征服的欲望更甚,放在身侧的手指微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