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笑,搞得好像是冉昔故意穿来显摆似的。
冉昔脸色有些难看,不动声色地往边上移了移。
旁人看着,只觉得她是被弄怕了。
萧惟昇大概也是这么认为的,嘴角噙着几分玩味儿,干脆直接把人拽进怀里。
滚烫的呼吸喷薄在冉昔耳边。
“胆子不是挺大么,这会儿知道怕了?”
冉昔从刚刚程宴迟的反应中,已经明白过来。
昨晚之所以顺利,纯粹就是个误会。
但她现在只能将错就错,低眉顺眼道:“谢谢萧先生。”
萧惟昇轻捏着她耳垂,“谢什么?”
明知故问。
她穿成这样来,又这么明目张胆的和他打情骂俏……
因着这层关系,程东远总不可能还打她主意吧。
下一秒,萧惟昇一盆冷水就泼了下来。
“你不会以为程东远会就这么算了吧?”
他好心提醒:“你用烟灰缸砸那一下,差点要了他的命,人可真是气坏了。”
“是他先对我动手动脚……”
冉昔深吸一口气,“你答应要帮我的……”
萧惟昇拢眉,“我答应了吗?”
“……”
冉昔想骂人。
可他好像确实是没有口头上的承诺。
萧惟昇表情带着几分认真地看她。
“不要轻易相信男人在床上说的话,这是常识。”
冉昔脸色发白,挤出一抹惨笑。
“谢谢萧先生给我上的这一课。”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
萧惟昇将她抱得更紧,无奈似的轻笑:“说说,你要我怎么帮?”
冉昔发愣地看他,无言以对。
她想让程东远一无所有!
想让他将牢底坐穿!
想让他偿命!
萧惟昇能帮吗?
女人眸底明明灭灭,像是火焰窜出前在浓烟中最后的隐忍。
萧惟昇目光跟着沉了沉,捏着她下巴尖,像是在给小朋友讲道理。
“他是长辈,大家又有很多利益上的牵扯。要是他不给面子,非要找你麻烦,难不成我要翻脸?”
“再说,凡事得讲证据。你有证据吗?”
就是提起裤子不想认的意思了。
绝望和嘲讽在冉昔眼睛里无声放大。
就在萧惟昇以为她会哭出来,或者跳起来走人时,女人微凉的手颤巍巍地从他衣摆处小心探了进去。
冉昔声音轻的几不可闻:“是我表现不够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