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阵子就是元旦”，顾清远在厨房洗碗，黎漓则是在切水果。

“嗯”，黎漓边切水果边吃。

“我们可以把婚礼安排在元旦，刚好大家都有空”，顾清远一句话把黎漓噎住。

“咳，咳咳咳。”

“没事吧”，顾清远放下手里的碗，冲掉手上的泡沫，拍拍黎漓后背，“吃个水果也能噎住。”

“还不是你这个消息太突然了啊”，黎漓转过身，面对着顾清远。

“结婚证都领了，总不能不办婚礼吧吧”，顾清远把人捞到怀里。

“可是婚礼很累啊。”

“我安排就好了，你就负责美美的。”

“要不我们旅行结婚吧”，黎漓在顾清远怀里说话，瓮声瓮气的。

“也可以”，总归只是两个人的事，黎漓开心就好。

“耶，好诶”，黎漓从顾清远怀里钻出来，端着水果盘，蹦蹦跳跳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顾清远感受着怀里突然失去的温热，无奈一笑，继续洗碗。

……

十二月中旬，天气已经很冷，时常还有几场雪落下来。

顾清远去停车，黎漓站在街边等他。

有些无聊，黎漓用戴着手套的手擦路边车窗上的霜。

本以为结着这样一层厚霜的车子，里面是没人的。

“黎漓。”

黎漓刚把车窗上的霜擦掉，车窗就降下来了。

“许随深，你怎么在这”，黎漓真是没想到，这样也能碰到许随深。

“上车说话吧，外面冷”，许随深说话时呼出的热气，被吹进车窗的风吹得变成一阵白色水雾。

“不用了，我等的人一会儿就来了”，黎漓指了指停车场的方向。

“顾清远吗”，许随深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直视前方，没有看着黎漓说话。

“嗯，对”，黎漓点头。

“挺好的”，许随深说出这句话后，将车门拉开，把黎漓压在车上，狠狠亲了一口。

黎漓没想到许随深会有这种举动，最开始感受到唇上柔软触感的时候，脑子还是懵的，下一秒，就很用力地推许随深。

其实没怎么用力，许随深自己就退开了。

许随深看着眼前红唇微微肿胀的女孩，手指不受控制地去触碰，被黎漓偏头躲开。

许随深自嘲一笑。

“再见”，许随深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

“替我谢谢顾清远”，许随深说完这句话，很用力地把车门关上，扬长而去。

“什么意思”，黎漓疑惑地看着许随深离开的方向。

“怎么了”，顾清远走到黎漓身后，站定。

“许随深让我替他谢谢你”，黎漓把围巾拉高，挡住嘴。

“噢”，顾清远听到许随深这个名字，没什么表情，只点点头，“他是个不错的画家，埋没了也挺可惜的。”

“你帮他什么了”

黎漓好奇地追问。

“我没干什么，就是看不惯有些人靠画洗钱太厉害，顺水推波了一把送他们坐牢而已”，顾清远把黎漓小手揣进自己口袋。

“我的手套是湿的”，黎漓又把手拿出来，取掉手套再塞进去。

“你嘴怎么肿了”，顾清远盯着黎漓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