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她才刚嫁过来,对太夫人和国公爷的性情秉性都还不清楚,还是以后时机成熟了再问妥当些。
太夫人笑道:“如意,你带着人去摆饭吧。”
常嬷嬷行礼称是,带着丫鬟婆子们都去了东边房里。
太夫人见众人走远,脸上的笑容慢慢变淡,看着白敬亭正色说道:“亭哥儿,如今终于由着你的意把人娶回家了,可也不要宠溺太过,失了分寸,没了规矩,也丢了我们国公府的脸面。”
白敬亭从容答道:“娘放心,儿子知道分寸。”声音清朗自信。
太夫人见状也不多说,目光转向陈玉娇:“陈氏,你既然嫁到我们白家,就不要再想过去的事,一切要以白家为重,早日开枝散叶,绵延子嗣。”女人以孩子为中心,有了孩子,心也就定了。
陈玉娇见太夫人面容严肃,眼里有股厉色,索性跪下道:“请娘放心,夫为妻纲,玉娇既然已经嫁入白家,只要夫君不负玉娇,玉娇自然事事以夫君为重。”
虽然夫为妻纲,可也得夫靠得住。像自己父亲那样的,怎可依靠?
太夫人见她目光清澈,眼神坚定,也知不是敷衍之话,点点头道:“开饭吧。”
白敬亭把陈玉娇扶了起来,嘴角上扬地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息,才踏步跟着太夫人去了东次间。
陈玉娇被他眼里温柔的目光一照,有些不自在起来,害羞地低下了头。
刚才太夫人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是他要娶自己。
难道花会那次仓促撞见,他就对自己动心了?
看着眼前男人高大挺拔、龙行虎步的身姿,她生出几分惶然。
之前她从陈家大老爷和大爷的偶尔交谈中得知,镇国公爷世代镇守云南,掌管云南自己属国安南的一应军政大权,是大周朝唯一全面掌握地方实权的勋贵,比起那些只有富贵,没有任何实权和行动自由的藩王都要强上许多倍。
可以说,镇国公爷是王朝除了皇帝外最有权势的男人。
现任国公爷十多年前就袭了爵征战四方,乃不世出的英雄。
她没想到,印象中应该至少是个中年大叔的国公爷居然如此年轻,还如此英俊,待人又体贴入微。
自己一个没落人家的普通女子,何德何能会得到他的青睐?
纵然自己有几分姿色,可有姿色的女人太多了,容貌在自己之上的,光那天国公府花会就有好几个,为何会是自己?
用罢早饭又饮了茶,太夫人看了看自鸣钟,说道:“开祠堂在巳时,现在过去有些早,你们在我这里先歇歇?”
白敬亭看看陈玉娇,见她转头看向自己,沉吟几息便道:“儿子先带玉娇往那边走,也让她熟悉家里环境。”
太夫人也不多留。
白敬亭带着陈玉娇一路慢慢走着,时不时给她介绍一下路边的建筑是干什么的,有什么作用。丫鬟们在后边远远跟着。
陈玉娇发现这国公府邸极大,自己走到脚酸都还没到祠堂。
听了白敬亭零零散散的介绍,陈玉娇意识到,后院里只有太夫人、白敬亭和她三个主子,大多数建筑都是闲置状态。
国公爷看来是独子?
陈玉娇正胡乱想着,不留神脚下一歪,身子踉跄扭着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