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总算过了,真不容易啊!”
小石头放松的躺在椅子上感叹,总算有一件舒心事了。
之前在洛溪那儿受的窝囊气,也一扫而光。
它当时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愤欲绝,所以打开了屏蔽功能,隔断了外界的一切,因此并不知道这段时间,洛溪到底干了些什么?
等到报告忙完了,才发现自己把宿主给忘记了。
于是着急忙慌的连线洛溪,就看见几个穿着灰色道服的尼姑,正领着洛溪一群人向庵中走去。
“宿主,怎么换地方啦?”
洛溪坐马车坐了一路,正有些憋闷,也就懒得说话,徒留小石头顶着满头的问号。
“施主对这处可满意?”
领头的老尼姑慈眉善目,语调温和的询问。
“我家小姐很满意,多谢师太了!”
若竹答道,如今她就是大小姐的嘴,这是她和这位洛溪小姐说好的。
大小姐的改变她是第一个发现的,从前那么温柔如水的一个人,忽然一夕之间变得冰冷无趣。
虽然是相同的容貌,但两人的气质以及习惯,简直无一丝相同之处,只要是亲近之人都是瞒不过的。
而这个占据了大小姐身体的人,也并没有瞒着她。
和她一起长大的小姐已经死了。
若想要报仇,唯有帮助她。
于是,她便出了主意,借着二小姐的事儿,出了府。
一来,躲避府里的纷争。
二来,隐瞒身份,时日久了,大小姐性格变了,也能说的过去。
三来,说不定可以引出那个害人凶手。
院落不大,五间房,一个客厅,院中还种着一小片紫竹,紫竹下置了石桌石凳,洛溪以及文灵月现在就坐在那儿品茶。
“姐姐,咱们好好的家中不待,为何要到这清冷的庵中来住?”
文灵月忍了一路,可算把自己的疑问给问了出来。
洛溪闻言,看了一眼若竹,见她正带着丫鬟婆子们,打扫房间,安置行李,忙得热火朝天。
估摸着也没空来替她回答问题。
她只能侧头看着这位天真无知的气运之女。
满是求知欲的脸上,透着无知,清澈的眼中,透着愚蠢。
不禁有些怀疑,任务对象是不是搞错了。
“绝对没有错,她那浓浓的气运之光都快闪瞎我的眼了。”
小石头再次打开扫描仪,将文灵月从头到脚的扫描了一遍。
白色光芒越亮,就证明气运越强。
“可想好了,错在哪儿?”洛溪冷冷开口。
文灵月一缩脖子,长姐又变成昨夜那样了,那冷凝的目光,真的让人害怕!
“灵月知晓了,不该轻信他人,差点将姐姐害了。”
一说到这件事,文灵月肠子都快悔青了。
那个小道士,真是其心可诛!
“你之前说的道士?”
“就是昨日下午,我正找小白呢,小白四处乱跑,不知怎的跑到了那个道士的身旁…那个道士正在我家后门处讨水喝…”
“他见了我,说我家有正有莫名其妙,昏迷不醒的病人,乃是招了邪祟所致……随后就请我借一步说话,让丫鬟们远远看着,因我忧心长姐,于是便信了。”
她越说声音越小,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长姐,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那道士说,为报答小姐的一水之恩德,便赠予一张驱邪的符纸,只需烧成灰,放入水中,让昏迷之人喝下,邪祟自除。”
“没了?”
洛溪喝了一口茶水,双眉微皱,非常不满文灵月这说话吞吞吐吐的态度。
“还说,千万别让旁人知晓,以免惊扰了邪祟,那时就不好办了,可能会直接要了昏迷之人的性命。”
“到了晚上,我便支开了若竹,把符纸烧了,喂给了长姐。启料,那符纸居然有毒,害得长姐吐了黑血,还好长姐没事,不然我也一起死了算了。”
文灵月越说越伤心,眼泪簌簌的直往下掉,先是父亲去世,在是姐姐昏迷,她实在是害怕姐姐也离她而去,才死马当活马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