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浓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整个深沉不少,低下头好久才抬起头,还挂着那如沐春风的笑容,只不过笑容的味道变了:
“只是想试试,现在不是从新高考一次,找个新鲜的专业尝试一下。”
林嘉禾若有所思,温知浓变化很大,不知道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整个人看起温和,实则有些阴郁,她猜测的说:
“是不是温老师不同意?”
温知浓无奈一笑,他让林嘉禾去做说客,林嘉禾一口答应,不过也说了一句:
“温老师也不一定听着我的。”
随后两人约定好了时间,温知浓就准备离开,却看到秦烈回来。
秦烈打量着他,这小子年纪不小,怎么还不老,想着自己一张脸晒黑了不少,他瞄了一眼林嘉禾,见两人站在一起简直能把他酸死,立马站到林嘉禾旁边,若无其事的开口:
“嘉禾,客人来了,怎么不让人家留下来吃晚饭。”
温知浓似笑非笑的看着秦烈,这人怪不的能追到林嘉禾,都结婚生孩子还要宣示一下自己是这个家的主人。
“不了,我还有事。”
温知浓说完就要走,秦烈送他离开,两人没有说话,其实他们都知道对方不喜欢彼此。
秦烈回来问起温知浓来的事,林嘉禾也说了温知浓想从政,秦烈听后一愣,开口说:
“这条路子可不好走,他家本来就是做学术的,这没有熟人带,指不定有多少坑要踩。”
林嘉禾也认为秦烈说的对,不过人家都已经觉得好了,肯定也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林嘉禾去到温家,温礼上课去了,就只有温母在,看她出现,也知道是儿子找来的说客,她也一样林嘉禾说服自己的丈夫,可父子两人现在就是针尖对麦芒了。
温礼回来看到林嘉禾,知道这是儿子找来说服自己的人,他脸色一沉:
“温知浓还找来说客。”
林嘉禾听后莞尔一笑,
“老师,我是来找你的。”
听到这话,温礼脸色缓和很多,林嘉禾没有帮温知浓说话,只和温礼说着药剂方面的知识,温礼一听就入神了,等反应过来忍不住发问:
“知浓没去找过你?”
林嘉禾老实点头:
“找过。”
放下茶杯的温礼一脸不解:
“我还以为你会帮着知浓说话?”
一旁的林嘉禾慢吞吞的喝了一口茶:
“天下没有父母拗过孩子的。”
温礼听到这话,叹了一口气,一旁的温母忍不住哭出来:
“当初我们关在哪里,老温只是打了一顿就没人理他,我和老温关在一起,可知浓一个人被关一间屋子。”
“他每天都被带出去,经常一身伤,还有一次回来整个人木木的,我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后来我怎么问他,他都不说,”
这是温礼也红了眼眶,儿子性情大变,真个人变得阴郁冷漠,有人他就挂着温和的笑,没人就木着脸,他有时候看着笑的一脸温和的儿子都心里发颤。
林嘉禾安慰了温家夫妻,不准备去问温知浓这件事,这明显是他的伤口,自己去问,岂不是伤口撒盐。
回去的路上林嘉禾也叹气,这些年发生的事影响了多少人,可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必经的过程。
这一年林嘉禾的家里出了大事,无忧“死了”,换了一个颜色又出现在林嘉禾家。
而秦桥刚开始也伤心,不过太姥爷告诉他新来的狸花猫也是无忧,只是换了一个样子,秦桥举着无忧,看了他眼睛很久,心里高兴的喊着:
“是无忧,是无忧!”
秦芳以为小孩不懂事,以为只要是猫就是无忧,心里感慨,小孩纯真,岂不知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这猫还是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