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种说法。”

沙莲说罢，放下酒瓶。

它挺起修长的身躯，摇摇晃晃走来。

直到站在端坐的灵叶狐面前，才停下。

它俯视着他。

一双白色狼眸，瞳孔在渐渐收缩。

它仿佛是在调整。

将眸子调整到能够看穿心灵的焦距。

尚渡被其盯着，下意识想要避躲，却挪不开。

忽地，狼问道：

“你想为了什么而战斗。”

语落，只有两兽的道场变得安静。

啤酒的气泡破开，狼的喉咙深处，发出的低沉而有力的呼吸声。

这些是仅有的声响。

尚渡的鼻腔满是酒气，混混沌沌。

他不明白，对话为什么突然上升了高度。

还真是猝不及防。

这句话应该从它的嘴里冒出来么？

不过，对方问了。

他必须要答。

想了想。

他给出一个不会犯错的答案。

也是他心中所想的答案。

“我想为我想守护的人而战斗。”

当然，这个答案是有美化的成分在的。

尚渡的真实意思。

是想为了自己和霞诗依能在这座城市。

有一个风吹不着，雨淋不到的小窝而战斗。

没有那么高大上。

得到答案。

狼的嘴角略微上翘。

接着，它半合起眼睛，摇摇头。

这动作，显得它异常沧桑。

近距离看着狼，尚渡发现，它其实并不老。

狼的斑秃，其实是一道道虬结的疤痕，这是治愈灵术也无法抹平的。

有烧伤，抓伤，贯穿伤。

在头顶，在腹部，在脊背。

各种各样的伤，每一处伤，都让人想去猜测，它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或许，叫它一声大哥是合理的。

狼或许很年轻，只是经历了很多。

沙莲咂咂嘴，似是品味过答案。

接着，它垂下头颅，蹭了蹭他：

“是个好小子”

尚渡心中的大石，一下子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