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样的结果会让她失望吗?”林季遇低下头,口中喃喃道,他从心底感觉到一种无力,这种感觉狠狠摧毁着他的自信心和自尊心,自己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之前发生的事已经成为过去了,他现在想变得强大!他想保护自己在意的人!
祁叙白看着他这个样子,他能看出他有一颗坚韧的心,沉默了一下,对他说:“很多事并不会朝着你期望的方向发展,尽力了就好。”
林季遇抬起头,看着祁叙白,眼神坚定:“你能教我吗?”
“嗯?那你是要认我做大哥?”祁叙白笑着说,看他马上羞红了脸,眼神四处乱飘,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我来我来!大哥!”陈飞激动的凑过来,早在祁叙白露那一手之后,他已经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现在祁叙白就是他陈飞的第二个老大!
听见他说这句话,祁叙白双手抱胸,连带着椅子一起往后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刚刚一个人吃了两桶泡面,嘴边都还有油,不爱干净。再看他身材,不是说在福利院天天吃青菜吗,怎么那么胖的?
反观旁边的林季遇,光是相貌就十分出色了,而且勤奋好学,又不多话,怎么看都比他好一些啊。
“开玩笑,收什么小弟,又不是黑社会,看在乐乐是面子上,你们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们。”祁叙白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三个小时快到了。
“东西收拾收拾,该走了。”
三人收拾好东西,把电脑上的记录清除。起身离开,路过前台的时候祁叙白停留了一下。
前台挂了一张招聘广告,是一张简陋的a4纸,字还是用黑色记号笔写的,内容就是招聘一名电脑维修工,这则招聘广告贴了挺久,都落了灰。
祁叙白也注意到,这间网吧的电脑有一半性能都不行,包括他们刚刚用的,键盘不灵敏,电脑卡顿,如果不是他会修理早就死机了。
走过去指着那张纸,说:“老板,还招人吗?”
“怎么,你想试试?”大胡子老板抬起头,看了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缺钱的人,像个大少爷,怕不是故意消遣他。
“不是我,是他!”祁叙白转身指着身后的林季遇,语气慵懒随意的说。
“我这个弟弟从小就聪明,对电脑这种东西就无师自通,修电脑也是手到擒来。这不是电脑玩多了家长生气,只能来网吧了。”
后面的陈飞紧紧捏着自己大腿的肉,脸憋的通红,生怕自己忍不住骂出来。
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瞎话张口就来啊!说谎都不打草稿的吗!
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种人!
林季遇被祁叙白拉到老板面前,脸上面无表情,在外人看来十分严肃,冷着脸仿佛拒人千里之外。
实则是紧张的不行,指甲插进肉里面,全身都在冒虚汗,身体僵硬的像木头,暗自呼气放松。
他没怎么说过慌,更何况是面对这种事,慌了手脚,像个提线木偶,祁叙白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让他来是吗?可他看起来只是一个小学生!再说了,雇佣未成年可是犯法的。”老板被他忽悠的一愣一愣的,移开视线看着旁边还不到他腰男孩儿。
虽然穿的严实,有些偏瘦,看样子是个相貌出色的。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如他所说的那么厉害。
“那你就等着一个顾客都没有,趁早关店吧。”
话说到这里,网吧老板也明白,现在生意不景气,多半的原因就是电脑的问题,先前也招了几个,都是嫌工资低,做了没多久就辞职了。
后面顾客越来越少,实在没有办法,他才冒着风险,悄悄让那些未成年儿童来网吧上网,每次都把他们安排在角落和靠近后门的位置。
老板看了看祁叙白,又看着林季遇,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过后,开口说到。
“那就先修几台电脑看看吧,符合标准再谈工资吧。”看老板放下手头上的东西要去拿工具的时候,林季遇和陈飞都慌了神,只有祁叙白一点也不担心,稳如泰山。
陈飞看他这个样子,咬着后槽牙在心里骂他,马上就要被拆穿了还这么镇定,果然是老狗!想必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吧!
“今天就算了吧,玩的够多了,过几天没空,下周六,还是这个点,我们再来,到时候再给您看看我这个弟弟的本事。”
说完,老板也看了看时间,同意了祁叙白的话。
等三人佯装镇定离开网吧,确定里面看不见他们后马上跑走,去到马路上才松了口气。
三人跑到一棵树下,祁叙白和林季遇赶紧摘掉口罩和帽子,低着头大口喘着气。
“我、我现在知道了、你是一个什么人!”陈飞气喘吁吁的说,双手插着腰,看着已经摘掉口罩和帽子的两人。
“那你说说,我是什么人?”
“你就是一个骗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狗就汪汪叫!”哪里还是第一次见面事那个一脸冷酷无情的人。
今天发生的一切刷新他的三观好几次了,他的嘴怎么就那么会说!黑的都能被他说成白的。
同样是气喘吁吁的林季遇看着祁叙白,声音带着微哑,对他说:“你刚刚为什么要那样说?”
说他会电脑,把他说的像个天才一样。但他偏偏什么都不会,还让他应聘那里的员工?
“我这是受人所托,你就别管了,你要是想要学电脑方面的知识,光看书怎么行,肯定要上手啊,你要是在那里工作了就容易多了。”祁叙白说完,和他们坐上路边的公交车。
他现在要把他们两个带到家里去,时间不多,既然大话已经夸出口了,怎么说也不能怂。
“虽然你现在对修理电脑可能还处于直接关机这个阶段,我不是说了会教你嘛。”
“是因为乐乐的原因吗?她让你教我的吗?”林季遇开口问道,目光炙热坦诚,像溪水般清澈见底,如皓月般皎洁明亮。
“嗯。”祁叙白看了他一眼,又马上挪开视线,挠了挠头发,说:“也不全是,你就当我善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