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永王府
庭院中又是一阵调情的交谈声,江曰午浑身疼痛,能在这里陪她已经是强撑了,被雨笙搂搂抱抱着亲昵,他痛得喊出了声。
“呀!”雨笙这才猛然想起他身上的伤,连忙把丢到一旁的毯子盖在他身上。
他咬紧牙关笑着说:“这点小伤算什么?夫人你要是愿意,今晚我会好好陪你的,你要多少次夫君我努力多少次”
她见周围没人,便果断的说:“不行,我记得看过一本书,上面说男人的私处那边不能太过炎热,否则对精子不好,今天遭遇这些,怕是今晚做的话也对宝宝不好”
江曰午一想,的确不能再草率行事,便有些遗憾地问:“爱妻居然还记得这些,那好吧,我们第一夜之后,你来例假了吗?”
“今天刚来了”她低下头小声说,若是院里明亮还能看得出脸上的绯红。
江曰午听后又惊又喜,抱着她,又慌乱地手不知放在何处,蹲下去把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欣喜地说:“那不就是成功了?确实啊,你我要当爸妈咯!”
喜悦还未过,他又顾虑起来,因为一算,只过去十多天,有些偏离了正常值,不过他很快又傻呵呵笑起来。
身体太过滚烫,他便掀开毯子,露出只穿着一条亵裤的身体。江曰午激动得在池塘边不断踱步,却一脚踢在花圃边的石块上,他一声惨叫,蹦跳着落入水里。
“真的吗?我要当妈妈了?”雨笙抚摸着腹部,才见到夫君在水里挣扎,便取出溶血御剑带他上来。
取出溶血时不见腾蛇,雨笙正疑惑它去了哪里,眼角余光扫到一人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匆忙将剑收回布包里。
江曰午也是一晃才看到此人,以为她是王府的人,便装作在赏月观花。
水很快在江曰午身上成了水蒸气,还好他有幻力竭力抑制着灼痛感,才能与雨笙依偎而立。二人都觉得气氛尴尬,雨笙便把脸贴在他的胸口。
那女子走来,身穿暗紫色曲裾,本就是接近黑色的衣服,在夜色下尤为阴冷。黑色面纱遮掩容颜,腰间留有长笛和香囊,停留在二人的五尺外。
她撩起裙摆缓缓蹲下,摘下一朵青色小花,一手拨开发丝,一手将小花别在耳后,露出躯体上诱人的曲线。
她一来,这院里温度降下不少,江曰午一时觉得神清气爽,感觉身上的红肿疼痛也渐渐消失了。
雨笙这才朝那边偷偷瞥了一眼,悄声问他:“刚才我们听到的笛声,难道是这位女子所奏?真是有才艺呢!”
江曰午却嗯嗯两声算作回答,雨笙见他只顾着女人,又看那女人故作姿态,不禁怒火中烧,脱离他的怀抱,径直走到女人面前,问道:“你是何人?”
女子掩面一笑,缓缓起身说:“二位刚才独处所说的话,做姨娘的我倒是听个不少”
见她一来就搅了兴致,雨笙对她毫不客气,摆手说:“去去去,我还是你姨娘呢!偷听别人说话,卖弄风骚,还认亲想踩在我头上,真是不害臊!”
女子听后不嗔不怒,竟上前一步握住雨笙的双手,不顾她挣扎将她拉到怀里。
江曰午站在一旁,本想上前将二人拉开,见这女子哭诉说:“妩媗姐姐啊,您怎么能离我而去,留下这唯一一个孩子,可怜凝儿与这娃娃今日才得以相见,未能扶养她长大,实在罪过!”
雨笙的头被她柔软的胸脯埋住,一时间忘了挣脱,江曰午也大吃一惊,不知如何是好。
此人越搂越紧,江曰午看不出任何端倪,事实上他根本不敢看,这女人裸露之处太过大胆,任他也不敢正视。
雨笙在她怀抱中早已头晕眼花,只能听她哭哭啼啼地说:“没想不仅见到你,你还怀了宝宝,姨娘我是欣喜万分”
他见雨笙不动,连忙下跪说:“晚辈刚才有眼无珠,没能早些迎接姨娘,晚辈名为江曰午,是雨笙的夫君,见过姨娘”
那女子瞥了江曰午一眼,哭嚎着说:“好姑娘,可苦了你啊,居然沦落到与这般粗野莽夫结发,姨娘带你离开,劝劝你”
雨笙感觉自己像是喝了迷魂药一样,听完女人的话居然点点头,被她拉出了庭院。
江曰午不知所措,女人折回来指着他不屑地说:“我魂家是幻世的名门望族,雨笙这些年受苦了,你若识相的话,早早离开她,跟在你身边让她天天担惊受怕,风餐露宿,你难道没有半点愧疚吗?”
江曰午一时回答不上来,只一个照面,他便被女人用囚幻锁束缚,外面又是一个黑色牢笼囚禁。
他背在身后的双手无法挣脱囚幻锁,只觉得一时间幻力消失,连抵御红肿疼痛的能力都不具备,一下子扑倒在地蜷缩着忍耐。
见她越走越远,江曰午隐隐间听到一句话:“我们一柱香之内回来,你就在此地等候结果吧!”
说罢女子摔门而去,江曰午脑子里本来还在怀疑女子的来历,此时只顾着猜测雨笙会不会选他。
红肿带来的的疼痛让他舍弃了一切想法,疼得翻起来白眼,身体疼得翻滚,四肢竭力在地上挣扎。江曰午看着毛毯里的溶血,将它埋在身下,最后浑身一抽搐,昏死在地上。
永王不会想到有如此惊变,就发生在他的王府里,由于鬼帝境的魔教上皇存在,把外来的干预全部阻挡下来。
此女子便是四魔尊之一魅尊,其实她的话也不假,与雨笙的母亲曾经亲如姐妹,只是没有血缘关系。
雨笙被魅尊一把推倒在地上,她浑身软绵绵的,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走出来,他身躯如此魁梧,一时间怀疑他的头发是假的。
老者笑道:“桀桀桀,这样笑是不是太坏了一点?”
魅尊一笑不作答,跪在地上俯身,眼睛不时瞟向女孩,抱拳问:“上皇大人,您说,我们如何处置此女?”
他笑道:“不急不急,一出大戏的上演,往往需要群贤毕至,宾客满座,才能揭幕而奏,不过,这女娃娃还真长的像那女人,天香国色,仅仅容颜就足以勾魂,这双眼眸,水灵灵的”
拘魄突然变了脸,一手握住雨笙的脖子将她提起,怒视着她说:“我恨不得将这张脸用十八般邪器毁掉,将这皮囊撕下来贴在通往在圣殿的台阶之上,供我魔教中人千秋万载践踏!”
眼看这女孩就要喘不过气,魅尊跪伏在地上大喊:“上皇圣明,但这对于她而言,会不会太仁慈了?”
魔皇松开手,女孩摔在地上竭力喘气,魅尊站起身,跟在上皇身后一脸阴毒地笑道:“既然血缘上,您是她的爷爷,如今她又恪守所谓的正道,不如让她归顺我魔教,受尽我们驱使,让她与她心爱之人决裂,再见就已是仇敌”
她毒辣的目光加之笑容,瞥了一眼那扇门说:“既然他们二人在意情,那就让情作为伤他们最深的利刃!情深意切,亦可变为刀山火海!”
“况且,此次您不是说,她怀有身孕后,我们便可操控全局,毕竟,这女子死去,而她所生的灾祸仍能供我们支配此人,一是其父,一是其妻女,或许是一手好牌”
魔皇点点头道:“大势所迫,朕也不得不让他妻离子散,留他母亲当作陪伴,也别让这废物一下子垮掉了”
魅尊那双暗紫色的眼睛一骨碌,瞥向被幻力压制得不能动弹的女子,笑道:“我想,青云那愚蠢的性子,不会放过他母子二人,我们今日之作为终会让他知晓,倘若让他意识到,氏就是他妻子的姓氏,而且是正派一方斩杀他母亲,局面会更有趣一些的”
“妙计,实在妙啊!”上皇大笑,将手放在魅尊肩上:“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朕与你不如好好主导,如此之后,幻世的历史将被我魔教所改写!”
“额哈哈,额哈哈哈…”两人又是一阵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