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面不改色,对着袁老太淡然道:
“老夫人的腿是在十二岁的时候受过冰水冷冻,导致肌肉筋骨受损严重。
经过治疗,貌似好了,但实际上深处筋脉仍遗留损伤,留下病根。
年轻时体质强健,这点损伤问题不大,并不影响行走。
可后来在老夫人四十五岁时,双腿再次严重受寒,导致原本就受损的筋脉雪上加霜。
新伤旧疾一并爆发,双腿开始日渐无力,如果再不及时治疗,以后只怕真的只能靠轮椅过日子了!”
“你怎么知道我十二岁时受过冰水冷冻?”袁老太眉心一跳。
别看她如今因为儿子享不尽荣华富贵,可小时候却是穷苦出身,。
十二岁那年,后妈逼着她到村口结冰的溪水里给弟弟洗尿布。
嫌她洗得不干净,后妈不仅拿烧火棍疯狂打她,还罚她在冰冷刺骨的溪水里站了很长时间。
村长实在看不下去,呵斥后妈,把她从冰水里救上来,可那时,她的双腿早就冻得失去了知觉。
要不是村里刚好来了个好心的游医,看她可怜,免费替她治疗,她这双腿早就废了。
这事过去多年,除了过世的丈夫,她没再跟其他人提起过。
就连儿子、孙子、孙女都不知道,江风这个外人又是如何知晓的?
这两年,她双腿时不时疼痛无力,严重时还会站不起来。
给她治疗的医生说,是她四十五岁时跟朋友去北方滑雪,遇上极端天气,在雪地里冻伤了脚,加上静脉曲张严重,才会如此。
所以,她也没往十二岁时那次遭遇上联想。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见江风不回答,袁老太又追问了一次。
“妈,我早说了江神医厉害无比,几天前,他只看了我一眼,就立即知道我得了肝病!”袁文武大声道。
严娜指着歪在沙发上的儿子,也激动道:
“妈,您来之前,少俊正发病到处砸东西,跟头疯牛似的,谁都拦不住,还差点整个人撞到玻璃上。
是江神医用几根银针,轻轻松松就控制住了他,这可是以前那些医生打多少镇静剂都做不到的啊!”
袁老太老早注意到倒在沙发上的小孙子以及他脑袋上扎的银针,还以为他此刻有气无力的模样,是打了镇静剂的效果。
“老夫人,现在给你治疗的医生是不是说,你这种情况只能缓解,无法除根?”江风又问。
袁老太下意识地点头。
随着年纪增大,她的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腿疾也日益加重。
主治医师直言不讳,以现代的医疗技术无法彻底根治她的腿,哪怕做手术也无济于事。
换句话说,不出三年,她就会无法行走,只能靠轮椅出行了!
“但如果交给我治疗,不出半月,就可以根治老夫人的双腿,让你行动自如,再也不用依靠轮椅和拐杖!”江风说道。
闻言,袁老太混浊双眼骤然亮起一道希望之光。
她非常喜欢旅游,可自从腿脚不便后,这个爱好就彻底搁置了。
医生预言的不出三年,她就要坐轮椅,更是让她夜不能寐,了无生趣。
现在江风不仅一眼就诊断出她少女时期双腿就受过冰水浸泡,还说他能根治她的腿。
袁老太的态度顿时出现了一丝软化,颤声问江风: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真能治好我的腿?”
袁少恒一看形势不对,连忙劝阻:
“奶奶,您怎么也被他忽悠了?”
袁舞兰柳眉倒竖,朝江风怒喝:
“人渣,你骗了我二叔一家不说,现在还想骗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