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对于两人来说并不算陌生,作为每次事件的最终掌控者,肖远普遍情况下总会游刃有余。许宴沉浸的同时,不少次会感到压力。
这次却不。
肖远明显在让着他,让他轻松一点;于是许宴的胆子更大了。
小小的沙发,活动起来不太自如。荧幕里的主角在打架,他们俩也在打架。这里光线太暗了,“电闪雷鸣”还没关,对肖远来说,无疑是水深火热的酷刑之中,还加了狂风暴雨。
“出去?”他搂着许宴。
浴袍松散地挂在身上,许宴心思早就飘到九霄云外,等着肖远一块腾云驾雾翻山越岭,哪管得着什么地方,胡乱点头,吻他下巴。
卧室里不知何时燃上了香。
肖远带人去到床上,跪上去,两手撑在许宴身侧,耳朵红红地看着他。
许宴好不到哪去,眼睛里一片雾气蒙蒙,喘着气欠起半个身子,手揽住肖远后脖,往下勾:“再看我也不跑。”
他嗓音动听,像掺着水、揉着沙似的,苏得肖远心跳加快,喉结上下滚动两次,心里眼里全是他。
许宴被吻住了。
和刚刚不同,这次一上来就疾风骤雨,两个人呼吸一瞬乱了。
观影房的门没关,战火连天的打仗声传过来。
许宴汗涔涔地靠到床头,杏眼无辜地左右看看:“关灯。”
肖远停下,抬了抬头,眼神比他还无辜:“我近视。”
你近视,你还夜盲吗?
许宴盯着他水光润泽的薄唇看了两秒,纵容地点点头。
落地窗帘合得不太严实,外面有什么彩光透过缝隙忽然闪了进来,眨眼就没有了。
许宴发现,倏地绷紧身子,嗓音都变了调:“窗帘!你看看窗帘!小远!”
肖远捏紧拳头,鼻尖的汗滴掉下来,慢吞吞回头看一眼,转过脸低头吻他,安慰:“没事,看不见,对面不住人。”
“许先生。”他寸步难行,边吻边问:“你还有心思关心窗帘?”低笑一声,“我的错。”
许先生心思是乱的,不受控制一样,勾了勾腿:“今天我完全不想听你讲废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