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了一半,后脖被大手揽住,但预料中的吻没有落下来。
肖先生只是坐在池边,目光深深地低头看他。
许宴仰着脸,因为泡着热水,嗓子有点干,他张开嘴呼吸,松子酒的味道很浓郁。
“水蜜桃饮料……喝不喝?”肖远忽然问。
不等许同学点头,肖先生就拿了饮料来,拧开盖给他,看他喝,看他喉结滚动。
许宴茫然解了渴,已经不知道自己刚刚想要做什么了。他手里的饮料被拿走,他准备说点啥来着,一抬头,肖先生的吻就落下来。
心跳是在瞬间躁起来的。
许宴闻到松子酒味,不知道两人谁的,还有薄荷牙膏味,和宾馆里不算好闻的沐浴露香。
头顶的灯光依旧很亮,肖先生舌尖抵进来时,许宴慌张闭眼,潮湿的手攥紧肖先生浴袍衣料。
肖远想跟他一块儿发疯,像因设计稿而逃掉晚自习的那天;想把他从池水里拉出来,自己像浴巾一样裹住他;想带他回家,关在房里亲,而不是在这个破宾馆里。
想太多,阻止这么做的只有可怜巴巴几个原因:地点不对、许宴喝酒会忘、没准备好。
肖远满心郁结,揽住他脖子重重地吻他。
许宴呼吸告竭,本就因喝酒使不上太大劲的四肢变得愈来愈软绵绵。再加上长时间仰头承受,这个吻带给他的不是美好,而是辛苦。
许宴躲不开,避不开,濒临缺氧,决定把浴袍主人拽下来。
肖先生顺了他意思,下了水便松开他,让他喘口气先。
“疯了?”许宴手扶池边,被吻得头晕没力气,“要我命。”
小远距离他半步之遥,脸红的比以往每次害羞都夸张,那双桃花眼像哭过似的水润。
对方狼狈,他就爽了。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他最喜欢。
许宴觉得快活,挑了挑眉,得意笑道:“这么看我干嘛。”
这话落下,肖先生就从正面握住他脖子。许宴陡然间生出一丝抗拒,脑中自动想到电梯里掐他脖子的未来肖总。肖先生卷土重来的吻比刚才温柔,亲了会儿吻住他喉结。许宴胡乱低哼。
“有来有回我认了。”许同学偏烟嗓的声音挑动着施吻者神经,“不要咬。”
肖远没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