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性子挺可爱的哈?”老板意外地笑了笑。
肖远抿抿唇,将许宴杯中剩下的酒喝完,买单的时候,被老板阻止:“酒水免单。”
“谢了。”肖远离开吧台,朝中央台球桌那边走去。
老板看着那边,不知为什么又笑了笑,摇摇头,然后又笑了笑。
吧台小妹问笑什么呀。
老板说:“你们女人不懂。”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口,眸色忽然暗下来些许,望向包间方向。那扇门好巧不巧地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青年男人。
和当年捏着酒瓶碎片划伤他的是同一个人。
一个他一直暗恋着,却不敢表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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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清冷,路上的行人不太多,偶尔一两个双手抄兜匆匆走过。
比如他们。
出台球室没两分钟,林巨霖说自己好像要闹肚子,得赶紧回公寓解决,扔下他俩自个儿先跑了。
晚11点钟。
夜色寂静,衬得他们的聊天声格外清晰,只有在车辆路过时,会短暂地模糊一两句。
许宴手抄口袋,缩着肩:“你以前是不是讨厌我?”
肖远:“没有。”
许宴:“你说的没有就是有。咱俩不分上下,我也讨厌你。”
“不分伯仲。”肖远说,“不能不分上下。”
“啊?”
“没什么。”肖远往他身边靠近了些,手臂挨着他胳膊,“为什么要给我画发型?”
许宴:“你未来就这样,我觉得挺帅的。”
肖远:“?”
喝酒的脑子比平常迟钝。
许宴口袋里的手指掐了一把自己的腰间软肉,清醒些了:“我说我做梦,梦到你未来发型就是这个,然后就画下来了。”
肖远:“哦。”
听起来像真的一样,真的不是在偷偷幻想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