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在孙子孙女陪同下领了彩票巨额大奖,刚出门就被记者围堵。
记者的嘴巴像开了机关枪一样不停的问慕言中奖感言。
已经白发苍苍的迟暮老人说着:“如果有认识懂风水大师的朋友可联系我事后会有不少数额奖金。”
慕言说完便在孙子孙女的护送下以最快的速度坐进车里离开。
记者缓过神来才发现人已经走了。
而屏幕前的观众一个一个像个好奇宝宝在直播间留言:
一个柠檬不够酸:“是不是人年纪大了都相信玄学而不信科学????”
两行泪不值钱:“顶楼上,确实科学尽头是玄学。”
爱情没有钞票香:“人到一定年龄肯定找个好的风水师看看哪块风水宝地适合旺子孙后代。”
梨心再酸没有生活酸:“可不就是这样,毕竟咱华国不都是这样,活着操心儿女,死后想找个风水好的把自己埋了好旺自己的子女。”
包租婆:“赞同楼上,老人都不容易。可是儿女更迷信,做什么不顺都会愿家里祖坟埋的不好。搞不好还要把你挖出来重新埋让你死都死的的不安。清明节在坟前烧纸还不忘念叨两句保佑发财,什么的!”
而慕言这句话也直接成为当天顶流,而娱乐直播间也是今天人数最多的一次高达两亿人观看,留言更是高达一亿之多。直接把这个半死不活的娱乐记者直播间整活了。而直播间老总看到这些数据笑得嘴巴都没合上过。
慕言并不知道自己这个言论救活一个小工作室。
慕言回到家后子女,孙子孙女外孙外女都在。他们也都知道母亲/奶奶/外婆为啥会这样说。
因为母亲的妈妈去世的特别早之后母亲就如同无根的野草随风飘零,人间的苦都尝过。就像网络语说的那样:“不幸的童年需要一生来治,幸福的童年治愈一生。”
母亲属于后者,作为儿女他们也把从未见过的外婆事迹汇编成一本书。母亲也经常拿出来看。
白发苍苍的慕言看着窗外的天慢慢变黑,口中呢喃着:“妈妈。”
房间里的子女看着母亲想要入睡便轻轻把母亲抱进房间盖好被子,出来。
作为家里大哥说了:“母亲中奖的那个钱我们都不要去想,母亲一辈子也不容易,而且我们兄弟和妹妹也都不是差钱的人,这笔就让母亲自己花,她老人家想怎么发都可以,我们作为子女不能去管。”
兄妹三人都赞成。都知道母亲一辈子省吃俭用即使他们兄妹三人都出人头地了母亲也很节俭,从来不舍得乱花家里一分钱。
第二天慕言安详躺在床上,而床下哭声一片。
慕言再次醒来是坐在火车上,发现自己又年轻了,手上也没有老年纹了,又不相信地摸了摸脸颊发现脸颊也特别光滑。
就在慕言震惊的时候,火车上的工作人员说下一站到s县请即将下站的乘客带好行李不要把行李忘记在车上。
列车员刚走,一个年纪稍微大的大叔站起来说到:“你们是支援农村建设最可爱的人也是最富有朝气的年轻人,你们就是刚出的太阳正是朝气蓬勃的时候希望你们能够用你们的双手把我们祖国建设的更加完美。我把你们送到s县就回去了。”
这时慕言抬头才发现她所在的这节车厢坐的都是和她年龄相仿的人,穿着打扮特别有年代感,就像妈妈口中所说的那样。
这时慕言震惊了难道我穿越了,来到妈妈所说的年代。
慕言不敢相信又问了问坐在身边的姐妹:“今年是哪一年?”
姐妹听到慕言的话后有些无语难道自己身边坐了一个傻瓜,不过转念一想可能被要下乡建设农村给吓住了,自己当初知道自己要下乡也是吓得连着几天都做噩梦,到现在还浑浑噩噩的。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要下乡。
女孩轻声说道:“今年1973年正月初八。”
慕言听到后脑子回忆了一下母亲这一年十六岁,自己从来没见过母亲如花似玉的年纪,在慕言记忆母亲永远都是齐耳短发,从来没见过母亲留过长发的样子,也不知母亲这个年纪有没有留起长发过。会不会也是编两个麻花辫在胸前。慕言看到她所在的车厢有很多留长发的基本都是编两个麻花辫在胸前,或者编一个麻花辫在脑后。手里有干不完的活,脸上总是有哀愁母亲很少笑。
慕言慢慢回忆起妈妈时眼泪不受控制的从脸颊滑落下来。
慕言的思绪飘到好远好远,而列车也在缓慢行驶,这个年代没有高铁也没有悬浮列车,这个年代真的就是车马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人。
太阳快落山时到了s县,s县各乡村负责安排下乡的知青也已经到了。
这次到s县的知青总共有45人。而s县最穷的乡村是希望村,那里的土地一点都不好同样的种子种在地里希望村的收成不及别的村里一半这也导致希望村有大把的光棍,而且希望村里的年轻到了成婚年纪基本都不会嫁到本村,都会选择嫁到外村。
知青都害怕被分配到希望村,这次县里分配到希望村的名额总共5人,剩下40人分配到其他乡村。
每个人都害怕被分配到希望村,所以在念名字分配时每个人都心惊胆战,都特别害怕,分希望村的总共是4男一女。
女孩听到自己被分配到希望村时吓得哆嗦,哗的一下大声哭出来口齿不清地说:“我…不要去…希望村……我不要……去………希望村。我家就我一个女孩,我不要去,我去了就回不了家的。”
这个女孩长得就很娇滴滴的,皮肤如同雪一样洁白,眼睛如同杏仁睫毛特别浓密。活像一个摆在橱窗里的洋娃娃。她的哭声让在场所有的人听了都特别难受。像只可怜受伤的猫咪,特别惹人怜。
最后没办法希望村的队长说:“你看看谁愿意给你换一下名额,就好了。”
女孩祈求的眼神看着在场人希望有人站出来替换自己,可是大家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女孩看到后眼里都是落寞,又不善言辞。
慕言站出来说我愿意和你换,女孩落寞的眼里又重新有了光。甚至有些不相信地问道:“真的吗?”
慕言:“真的。”
女孩激动地说道:“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慕言说道:“慕言爱慕的慕,言语的言,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说道:“我叫顾知窈。我们做朋友好吗?”
顾知窈走到慕言面前轻声问道:“我们做个好朋友可以吗?”
慕言:“可以。”
顾知窈轻轻抱着慕言,在大家不注意的情况下从里衣的口袋拿出几张大团结递到慕言手里,对着慕言耳朵说:“不要拒绝,这是我的心意请你收下。”
慕言收下顾知窈的大团结,慕言没有拒绝,因为慕言知道这个年代大团结可比后世的百元大钞。
天慢慢有些黑了,其他队里来接知青的赖好还有个牛车,可希望村啥交通工具也没有只能在寒风中步行回去。
好在希望村离县里不远走路将近两小时就到了。
在回去的路上一个男知青问慕言:“你怎么愿意和顾知窈换名额呢?”
慕言笑了笑没说话。
慕言知道的是:“自己的母亲就在希望村,在希望村只是离母亲更近一点。”
慕言心里念叨:“妈妈,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