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周晴就笑了起来:“是他出轨的先的不错,但是人家的房子,是婚前财产,说起来这辆车,这都是我们婚后的资产,我这也该分他一半。”
周晴说的轻松又平淡。
可是蒋丽丽却气的格外不行:“凭什么你的车子要分他一半?那他那个大公交车,是不是也应该分你一半?”
蒋丽丽口中的大公交车,是罗马的大奔座驾。
“要我说,你就是太好欺负,太好说话了,哪怕是平分,你也不应该吃亏。”
就在蒋丽丽说完这话之后,周晴再次笑了起来:“你说的没错,那辆大奔,也是人家的婚前财产。”
其实周晴之前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是她现在在跟蒋丽丽说这些的时候,才忽然发现自己早早就被算计在外面。
最初的时候,或者在他们谈婚论嫁的时候,他还以为那是罗家的诚意,你看人家车子和房子都有了……哎呀,真是好笑呀!
蒋丽丽这时候简直是铁青的脸色。
她当然为周晴不值,却也觉得罗马算计周晴实在太狠,作为女性,她简直对罗马那样的人,想要飚所有的脏话。
“你说说那个王八蛋,他怎么?怎么那么坏呢?追你的时候,费心巴拉的讨好,却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个,有900个心眼子的人,说起来,他们一大家子都没有一个好东西,就不是人,就不是一个好男人!恶心!傻逼,大傻逼!”
不同于蒋丽丽这边,其实也不一定是蒋丽丽在为她抱屈,而是她不自觉的将罗马的这种心机,就安排在了孔子的身上,所以几乎是要咽不下这口气。
但是周晴也不想解释,周艺,是婚姻里那个不光彩的存在。
那毕竟是她的母亲,所以她才在最后,忍下了所有,也没有再说一句罗马的不是,毕竟该过去的,那个离婚证就让它过去了。
无论在心里面,它有没有过去,她都尽量的不再去提及。
不想提及罗马的背叛,也不想让人深挖到周艺。
“所以说,我并没有吃亏啊,他不是还赔了我一辆新车嘛,怎么说我都是赚的,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周晴是笑着说这些话的,她的脸上是有七八分笑意,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当这些话再说出来的时候,她自己也觉得有多可笑。
蒋丽丽是觉得是周晴实在太懦弱了,也就是对,罗马太眷念了。
“是是是,他的车子和房子都是婚前产,但是他的工资不是,他的工资就应该分你一半,而且他出轨,就应该赔偿你精神损失费!”
“买了一辆新车,我也知足了,新人新气象。再者说,他人我都不想要了,要他的东西干什么,想想还都……”后面没有说出口的话,才是周晴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
可是她最终,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再没有说这个话。
然后又抬起头来:“人呢,还是要惜福的,不要把自己的好运气拜光,总之呢,作为你的朋友,如果你觉得孔子很好——我觉得他也差不多,如果是一些无关的小事,就不要就因为几句口角,浪费你们俩人的感情,消耗你们的情分。”
蒋丽丽原本是有很多的气,可不知道是不是这会因为周晴这些事情的缘故,她此刻脸上却是平静的:“反正他不跟我道歉,我是不会跟他和好的。”
“就像你曾经说的,这世上男人千千万,我也不会在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这句话周晴是熟悉的,所以当蒋丽丽再次重复的时候,周晴有一种时过境迁的荒芜感。
可以真的年少轻狂,也可以在经过少不经事,经历了社会的打击之后,于一种过来人的口吻,去劝另一个人。
“或许这世上人和人的缘分,只有那么多,也是,是上天早就注定好了的,是你的,不用争,不是你的,再争抢也没用。”
听见这话的时候,孔子就想上去,可是看着路平川站在那里听墙角,孔子这才忍住了。
“从第一次见孔子,我就觉得他这个人差不了,其实有的人的好坏,或许都在他的面相和他的待人接物,脾性上面。孔子,跟罗马不一样,他没有那么多的心眼,即使有心眼,也不会用在感情上。”
听见周晴说话,孔子终于眉开眼笑。
“可能咱们两个人的感情观不一样,我经历的跟你经历的不一样,你便随心而动吧,但是也要长脑子,不要回头跟我一样。”
周晴这话说完,孔子的脸色又难看了起来。
“你们两个不是原则性的问题,在感情里面还是,需要相互包容,你前进一步,我后退一步,你哆哆逼人的时候,他拥抱你一下就好了。”
孔子真想把周晴吊起来打一顿,他可不想再听什么话,所以从墙角钻出来:“周大专家,给丽丽好好的上上课,天天的就找我事。”
孔子从墙角钻出来,路平川也不得已出来。
周晴和蒋丽丽都不知道,路平川竟然是第一个到公司的。
也是,谁每天故意会去打探老板的消息。
她们也不知道,她们两人的谈话,那两个人究竟听到了多少。
但是孔子知道,路平川早就站在那里了,那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实在太能说了,竟然不知道隔墙有耳。
但是周晴坦坦荡荡,因为她觉得自己没有说什么得罪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