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荨难掩激动。
她这是要···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兹定南王方荨,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心怀天下,实为男子表率,朕躬闻之甚悦。特晋封帝君,赐金印,居凤鸾殿,掌内政,与朕共勉。”
苏安将圣旨交给方荨,笑盈盈道,“恭喜帝君,贺喜帝君。”
碧玉也带着一众宫女叩首,“恭喜帝君,祝陛下与帝君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楚纤歌眉眼含笑,看他喜形于色,看他不知所措,看那双桃花眼盛满浓情蜜意,看他温润背后藏着想把自己吞吃入腹的占有。
她眉峰一挑,举手投足间带着皇帝不容抗拒的威严,“是有什么不满意吗?嬷嬷没告诉你要谢恩么?”
方荨此时此刻才有了当皇后的觉悟,双手交叠横于胸前,含笑看着她,“臣谢主隆恩。”
楚纤歌眉头一展,甚是满意。
苏安和碧玉带着宫人默然退出去,房间只剩他们二人。楚纤歌拍了拍旁边的床,喊他,“过来坐。”
方荨还有种如梦初醒的错觉,摸着手里软软的圣旨,好半天才压制住内心的蹦腾,“陛下许我作帝君,我能提个要求吗?”
楚纤歌凤目微凝,“坐着说。”
方荨这身喜服做得甚好,腰肢又细又显长,她想摸摸。
方荨乖乖过来,离她不到两步时,突然被勾着腰带拉过去,楚纤歌故意使坏别过脸,没让他的唇落在自己嘴上。
调侃道,“什么要求?朕政事繁忙,尽量夜夜都过来陪你。”
方荨耳根子红了,“不、不是这个。”
楚纤歌的手不老实,摸了两把细腰就往背上探,“不是?难不成还要念经去?方荨,朕之前的确忙,而且身体不稳定,才不想让你担心,你···”
“我是想说,陛下许了我,以后可不能纳妾。”方荨抢过话头,在她耳边吐气如兰。
还带了一点若有似无的娇嗔?
“清秀的太监,好看的男侍,便是外头唱曲儿的都不行。陛下要是有了二心,我、我···”他赌着气,又舍不得跟她说狠话。
就在她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
楚纤歌仿佛又回到了刚见方荨的那年,光是听着他的声音就欢喜得不得了,做梦都是他缠着自己说情话的样子。
她腰上一松,拉着方荨倒在床上,湿答答的气息附着在他轻微发抖的侧脸上,“好啊,你要是争气,让朕的江山后继有人,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方荨血气上涌,不管自己身子刚好,也不管她才刚刚稳定住阿芙蓉,喘息着开始勾魂儿,“陛下放心,此事臣有经验,保管把陛下伺候满意。”
楚纤歌点点头,突然道,“我没让颜司的人给蛮夷下阿芙蓉,我那几日不肯见你,是气这个。”
方荨一连多日的不安顿时散了,他也知道自己做过了头,现下又怕破坏气氛,只道,“是我糊涂,活该受陛下的罚。”
“知道就好。方荨,我是喜欢你,但我不喜欢任何人以爱我的名义伤害无辜。”
方荨心下一凌,如做错事内疚不已的孩子,不敢看她的眼睛,“嗯。”
“嘶!”
话音刚落,方荨唇齿间发出一声倒吸冷气的轻颤,低头一看,衣襟早被解开,微凉的空气扑了满怀。而身下帝王的金冠歪了,人正挺着脖子抬头,一口含住了自己的···
方荨容易害羞,好久没碰她了,突然被刺激到,心有不甘,手上也不客气,楚纤歌陶醉的神情在他撩拨下随着明明暗暗的烛光简直要命。
“陛下不乖,这都跟哪儿学的···”
楚纤歌的气息像畅快又像难受,眼角润着笑,“话、话本子···”
你自己写的忘了么。
方荨想温柔些,毕竟是洞房花烛,可两具滚烫的身子挨在一起,她又时不时刺激两下,刺激的他动作十分凶狠,偏偏···她喜欢这样。
“总看那些不好,别人说的多无趣。不如臣带陛下好好研究。”
“好。轻···”
“嗯,亲。”
楚纤歌的笑也被吻住了,她觉得自己陷在了无穷无尽的浪潮里,一会被撞上云端,一会儿又被拉进泥沼。
她攀着方荨汗淋淋的身子,想就这么随着他,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世上所谓的孤独再与她无关。